写给监考老师的调情诗

今日惊蛰

２００４年６月７日，不记得是周几了，只记得天气异常的闷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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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分配的考场是一所老旧的市立中学，斑驳的外墙上爬满了爬墙虎，有些
甚至透过打开的窗子伸进来，由窗台耷拉到地上，茂密的树叶成了蚊虫们的庇护
  V8 k/ [/ ]9 _/ \所，它们肆无忌惮的闯进来，伺机寻找着可以下嘴的目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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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调是不可能有的，只有头顶嘎吱作响的电风扇，有气无力的旋转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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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，两只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，幻想着这摇摇欲坠的电
风扇什么时候掉下来，落在前排考生的脑袋上，引发一起血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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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这电风扇却是老而弥坚，我幻想的血案始终没有发生。

此时，距离第一个科目语文考试结束的时间还剩下一个小时。早在十分钟以
; X3 u4 L1 C  @前，我就已经完成了前面所有的题目，只剩下最后的作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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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^8 D& m4 u4 v2 W: R+ i- _: v我一只手托着腮，另一只手有节奏的敲击着试卷，一筹莫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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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I3 _" p9 S1 l+ F( q6 X作文题目实在有些坑爹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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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i+ D" x7 I  c/ D- ^% P【命题作文】

【《卜算子·春情》是宋代名士秦湛仅存的一首词，请阅读诗词原文，并以
2 E: ?+ p; F- d3 L9 K6 ^  H* n《ＸＸ春情》为题，写一篇作文，题材／体裁不限，字数不少于８００字。】

【卜算子·春情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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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d# L: B2 D. i& f1 c【春透水波明，寒峭花枝瘦。极目烟中百尺楼，人在楼中否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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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四和袅金凫，双陆思纤手。拟倩东风浣此情，情更浓于酒。】

8 a5 ?. L1 z" n3 u3 G6 D……

8 q/ G$ J) @% ~2 H; L9 D( C6 m春情？

我一脸懵逼。

" \" a( l; T4 A/ {教室里已经热得像蒸笼了，每个人都汗流浃背，你让我写春情？

于是我干脆放下笔，抬头看着头顶的电风扇，脑袋里一片空白。殊不知，我
0 h5 ~2 D. O  y# s1 b这「仰望星空」的姿势，早就引起了现场两位监考老师的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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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]0 W* L" W# x* s, D. B* ]这两位监考老师一个白裙，一个黑裙，穿白裙的年轻些，大概二十出头，长
- w4 E9 g6 ?: j1 g5 X发披肩，甜美可人；穿黑裙的年纪稍大，大概三十多岁，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的
( N' ]2 E4 _4 c$ g; S8 V4 `+ \束在脑后，看起来有些威严。

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点——那就是傲人的胸围，沉甸甸的，分量十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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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盯着电风扇神游了大约十几分钟，眼神便不自觉的瞟向两位监考老师，盯
, b2 q7 q% @! ?) a着她们傲人的身材一阵阵的出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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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说在这考场上，唯一能和「春情」沾上边的，也就只有这两位老师了吧！
4 N6 l, |# L' h$ Q1 @0 j8 |. c; V" P
  g+ R; b. W, c我盯着坐在教室正前方的黑裙老师，她优雅的端坐在讲台上，两腿交叠，两
只手交叉起来放在叠起的大腿上，居高临下的俯瞰整个考场。她那双黑白分明的
9 B$ P, w- d1 t9 F. F6 v6 s% j眸子，分明在看我，却又好像根本没在看我。

5 _8 o# G+ _% E: o* H' k2 c于是我壮着胆子继续盯着她的眼睛看，那是一双略显黯淡的眼睛，不知道为
什么，越是成熟的人，眼睛越是不如小孩子般清澈明亮，仿佛很多的情绪混杂在
一起，变得浊了，也变得看不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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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_: k: o6 u& h7 }* T是有什么烦心事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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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|. Z3 h4 G& B9 j我如是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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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B  _- z0 E- m* B7 q忽的，她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，眼波流转，眉头轻挑，朱唇微启，淡淡的
8 P) \7 }" E  w. G' T; o红霞缓缓爬上她两侧的脸颊……

这又是想到什么好事情了吧？

我就这么盯着她看，浑然忘了自己正置身高考考场当中。

看着看着，我的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扬，笑容中免不了的带着丝猥琐。正当
8 f) L) o( p6 w' Z我看得起劲，黑裙老师的眼睛正好瞧过来，我们两个就这么对视了大概有１０秒
! q; g+ U; ^9 Y钟，她眉头一皱，抬起交叠的双腿，站了起来，缓步走到我跟前。

「这位同学，你有什么事么？」

6 ]% E% C2 h3 P. [  ~, v她居高临下的盯着我，我不得不抬起头才能看见她的眼睛，她的头顶与天花
( x) }3 r" p' O0 _3 j; d6 D板上的电风扇巧妙的重合在一起，我突然觉得有些滑稽。

我强忍着笑意，摇摇头，说：

「没事，就是觉得题目太难了。」

; }5 y" y$ m$ D$ I! E老师耐心的劝说：

$ d/ ~. }# l: ?  D「别着急，还有时间。」

5 r6 N3 X9 d3 m/ t( f我一直盯着她的眼，在那双清冷的眼中，既有监考老师的威严，又有长辈对
晚辈的关怀，但我分明在那双眼中，看到了别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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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间，我来了思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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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我对黑裙老师说：

「谢谢老师，我有思路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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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提笔在试卷上写下：

【欲目春情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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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小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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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奋笔疾书中度过。期间，我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坐在教室前方穿黑裙的
老师。每一次我看过去，都发现她也在看着我。

6 v3 L9 }* l. O  W$ p9 q. e半小时后，随着我画下最后一个句点，一篇８００字的现代诗宣告完成。

我又从头到尾读了一遍，甚感满意，随即举手向老师示意。

黑裙老师轻声问：

「怎么了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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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l$ H# o5 d2 J「老师，可以再给我一张作文纸么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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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裙老师拿了作文纸，再一次来到我的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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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接过崭新的作文纸，上面还留着老师指尖淡淡的余香，我闭上眼贪婪的嗅
) V* f+ d/ M) H! x' ]4 ]. x4 K着，低下头再一次奋笔疾书起来。

- f+ m1 e# J; l. V: }& H9 x9 i# q, }没错，我重写了一篇作文。因为刚才那一篇，其实是一篇露骨的调情诗，真
- J) G* m$ y1 Q! i+ _! E  Y1 c的交上去麻烦就大了。

. D9 |2 Z6 Y* F1 I3 ^. e+ s终于，在考试结束前，我完成了第二篇作文。老师们逐一回收着考卷，我对
黑裙老师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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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老师，这一份请帮我作废，不要混到考卷里，谢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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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`/ W' k! g  q" x* J! \黑裙老师接过之后淡淡的扫了一眼，然后微笑着说：

「字很好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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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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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n6 C4 q/ |7 `考完试，我回到考场附近的酒店，接通了爸妈打来的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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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儿子，考得怎么样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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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S) E0 S4 o8 q. c3 r7 L我有些不耐烦。

4 S6 v: g" A( b& Y9 R% N# o「还不知道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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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r$ M7 K0 t' }8 T3 T" `' P他们接着问：

「考场的老师和同学们都怎么样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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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这个，我又回想起黑裙老师，也不知道我那篇「作文」她看了没有，会
有什么样的反应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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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大概会撕了我吧……」

, @6 A8 E0 g4 F- ]9 M「什么？」

我忘了我还在和爸妈通电话。

我草草应付了几句，挂掉电话，将手机扔到一边，躺在床上幻想起来。

我幻想着，黑裙飘飘的女老师从天而降，像一个仙子一样飘落下来，长长的
裙摆罩在我的身上，我的脸上，然后她那火一样的红唇透过黑色的薄纱裙向我靠
过来，越靠越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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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t# n4 @( }# E, r叮铃铃————

酒店的叫醒电话把我吵醒，我精神恍惚的从床上爬起来，摸了摸脸，仿佛那
上面还留有黑裙老师的唇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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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的英语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。

我用冷水抹了把脸，突然有些后怕：

「她该不会真的撕了我吧？」

* C( a- B2 x. P9 t* l我摇了摇头——反正还有一天半高考就结束了，管她球！
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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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回到考场座位上，坐好。

: V( v+ b# Z+ x黑裙老师和白裙老师分发了英语试卷，从表情来看，倒是没什么反常。随着
滋滋啦啦的广播声传来，英语听力考试正式开始。

; n; G/ n0 L5 ^6 n9 Z* `* n5 Z# j学校的音响有些年头了，音效很差，我全神贯注的听着英语对话，眼角突然
0 H$ [5 }. y/ C% ?瞥见黑裙老师拿出一张叠好的纸来，看样子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。

% l' H+ b  M$ m( H% T我悚然一惊——她该不会直到现在才想起来看我那篇「作文」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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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e& r# B8 \% f; u' u0 w这一惊之下，连英语听力都漏听了两句，我不敢再大意，全神贯注的完成接
下来的题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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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力考试结束后，剩下的笔试就没那么紧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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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松了口气，这才来得及抬头偷瞄一眼黑裙老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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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在看那张纸，眉头微蹙，呼吸有些急促，连脸颊都有些微微泛红，不知
  F& G9 ?* J6 g6 D是因为生气还是别的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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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}+ B- Z1 _* Y* c- O短短８００字的文章，她看了很久，一遍接着一遍，忽的，她微蹙的眉头一
3 G! X6 V/ h- d- n$ f- O下子舒展开了，眼角还挂着一丝笑意，但这一切随即都消弭于无形，要不是我亲
! d  {- l* `- u: w3 u眼所见，恐怕也无法相信这样的表情会出现在黑裙老师的脸上。

3 z# M: f( X7 ?! b# g+ s* v/ J9 \然后，她看向了我，我们的眼神再一次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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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也不复老师的冷静与威严，她几乎在与我对视的一刹那撇过头去，红霞
腾的一下爬满了她的整张脸，我则露出了胜利般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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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应该是不会撕我的了。

3 R5 B2 D4 W& E* ?/ Q接下来的考试在轻松加愉快中度过。我飞快的答着题，时不时的抬头瞟两眼
黑裙老师，她始终闪躲着我的眼睛，手里将我那张「作文」叠了又叠，然后放在
8 S2 g! V# K- o$ w手心里，攥得紧紧的，并没有丢掉或者怎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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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N2 S/ b# m$ p3 \. s; ~随着一声哨响，第一天的考试结束了。

黑裙老师和白裙老师分别回收着试卷，不出意外的，黑裙老师再一次出现在
$ B: u( b  j3 S6 X# w! y我的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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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B, Q, e; `$ ~" d「同学，你的试卷。」

/ L/ ]5 b0 D5 @, Y$ y1 T7 {( ?她的话很简练，仿佛不愿与我多言。

我伸手递上我的试卷，同时有意无意的，指尖缓缓拂过她的手背，她猛地缩
回手，拿起我的试卷快步走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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试卷上收完毕，老师宣布考生可以离场了，同学们一哄而散。

我磨磨蹭蹭的收拾着书包，留到了最后，然后微笑着上前，眼睛始终不离的
盯着黑裙老师，在她不自然到快要发作的时候，突然转身向白裙老师问道：

「老师，需要帮忙么？」

2 w- V( a! \& r白裙老师微笑着说：

「不用了，谢谢同学。」

我点点头，随即很自然的转向黑裙老师，说：

「老师，这张是我的草稿纸，麻烦不要和试卷混在一起，多谢了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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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裙老师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我，一时没有伸手去接那张草稿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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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[! [+ W+ o4 X, d: E白裙老师见状，伸手直接从我的手中接过草稿纸，说：

( Q  T* f3 X& N! C" E- d  ?「给我就行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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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裙老师瞪大了眼睛，这才想起来要伸手去抢，却已经来不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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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I; Y( u+ `1 @; f; q$ ?白裙老师在我的草稿纸上扫了几眼，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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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做了很多笔记呢，字也挺好看的，希望你能有个好成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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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m; F' A, k1 _; Y* q我微笑着谢过老师，转身离开了教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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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v' P; a- s1 K) d身后仿佛传来两位老师的声音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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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I! i  c- {8 M# r* b( r; x「哎，不就是一张草稿纸嘛，你那么在意干嘛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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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x( p2 U9 r( E# s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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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晚上，我独自一人在酒店房间里。

9 D; j& c% t; {0 _# n- k5 w( Z这是考场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，因为我家离考场有些远，因此爸妈特地在
7 d0 }9 U! R; D  Z3 k) h考场附近帮我订了房间，不但一日三餐都有着落，还有电话叫醒服务，完全不用
" }( a$ z  R* z/ }2 {# `& D1 Q担心会睡过头的问题。

. j4 t5 e! F: j. i「这下你就可以安心复习了。」

, f0 `% S3 t2 R! i; s* U我爸是这么说的。

安心复习个鬼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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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Z6 a0 M9 |+ t; P, _: @, g「啊…………啊啊………………嗯啊…………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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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脑里传出让人脸红耳赤的声音。
, P7 i  Z+ a# h1 J' l+ P
我坐在床上，下半身一丝不挂，右手攥着早已坚硬如铁的肉棒，疯狂的上下
: I. t$ e3 @) ?9 c# o撸动着。电脑屏幕上是刚刚转会Ｓ１的苍老师的黑丝女教师爱情动作片。

/ E: W: X; Y2 I) L我看着苍老师妩媚的脸，脑海里将她和黑裙老师的脸叠在一起，撸得更加卖
: m2 G1 s5 z  N; g! y+ u力了。

终于，我一声低吼，将大股的精华喷射在电脑屏幕上，然后关掉了电源。

我大字型的瘫倒在床上，长长的呼了一口气。

  u9 N1 Q( h6 Z% F1 j7 W8 W( P明天是不是应该加把劲了呢？毕竟过了明天就天各一方了吧……

5 o3 h( w: X* J2 j% N……

６月８日。

甜美的酒店服务生电话叫醒了沉睡中的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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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精神抖擞的来到考场，准备迎接第三门数学考试。

: N, n8 D5 G+ I. l' Y% @% l8 l两位监考老师如约而至，她们今天都换了一身衣服，但还是一个白裙，一个
黑裙，像是达成了什么默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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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n4 R2 q( w' L- Q" F这一天，她们的分工做了一个调整，由穿白裙的老师坐在讲台上，黑裙老师
则主要负责在考场里来回巡视。

3 V7 i  c1 r8 B5 ~* `5 R与前一天相比，数学考试要紧张的多，需要用到的文具也变多了起来，三角
尺、圆规……林林总总，摆满了一整桌。
3 u, @0 G9 N3 t
, |5 x8 n. p; p. I- }我也卖力的答着题，草稿纸用了一张又一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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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裙老师巡视到我身旁，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，我心中一动，胳膊肘很自
然的一拐，放在桌边的三角尺应声落地，正好掉在黑裙老师的脚边。
6 z% d+ v' t; h# }5 }
% U4 @9 ~) T% q) _8 r- H黑裙老师弯腰捡起——就在她弯腰的一刹那，我的手顺势伸进她纤薄贴身的
黑色制服裙里，拂过丝滑紧致的丝袜，一直伸到股间。

' k/ K, e' v! c& T这一瞬间发生得太快，黑裙老师根本没来得及反应，周围的同学都在卖力的
答着题，谁也没注意到这里，就连坐在讲台上的白裙老师也是。

黑裙老师登时站直了身子，身体不着痕迹的向外挪了挪，巧妙的将我的手挡
4 W" |+ S) a% W5 D- t在外面，然后将三角尺递还给我，说：

「小心点，别再掉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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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收回湿漉漉的手指，在草稿纸上擦了擦，心中有些得意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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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果然还是看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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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c3 L# `% y0 I% x) s, n两个小时后，数学考试终于艰难的结束了。
  J* g  R* t! h
「这是我的草稿纸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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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对来收试卷的黑裙老师说。

「嗯，给我就行了。」

( O7 k$ V* s( r% r# P2 Q- Q/ o' s* x黑裙老师神色如常，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，但我知道，她那冰冷克制的外表
# a/ Q6 o+ l7 C) g下，是如火山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喷发的欲望。

0 q6 T  ]( N+ S) w/ k2 R% F我迅速离开考场，回到酒店的房间，冲进浴室里，将自己里里外外都洗刷了
! C: {$ I/ R' @" U个干净，然后整个人瘫倒在双人大床上，静静的等待着，期待着有可能会发生的
一切。

她会来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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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m6 k: W/ q: \& U2 Y3 H9 K$ ~! W9 l她有读懂我在草稿纸上的暗示么？

8 V, x- ?+ y7 d应该会懂得吧？毕竟我昨天在英语考试时留在草稿纸上那么隐晦的暗示她都
4 e0 }! v; P' A0 _读懂了，而且她今天真的没有穿内裤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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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里的欲望显而易见，问题是，她肯走到哪一步呢？

１２点半，１点，１点半……

) ^$ r7 Z0 I; Q/ B! K" h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，眼看着距离下午２点半考试入场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
' `& c: ^) S! J' p9 G3 U. ~了，终于……
, k2 i* F3 ?8 s
咚咚咚————

门口响起了敲门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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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下子从床上弹起，飞快的跑到门口，从猫眼向外看去。
- O& B! A! r+ ]+ z
没有人……
8 T) Y) [9 k' Y, z& c5 M
$ W2 L' n3 l8 _4 D. \我的心凉了半截——她终究还是不肯来么？
1 w# i6 v+ k# p( h7 J, [
咚咚咚————

* ~8 d1 x$ @- p$ L$ J2 r$ L4 V又是一阵敲门声，这回我终于在猫眼里看到了黑裙老师闪躲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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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打开门，说：
+ y5 [0 \& ?+ o( o+ W
: i' s# w- v7 i「你来晚了。」

「抱歉，我算错了房间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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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粗暴的拉住她的手将她拽进屋里，然后将她按在门口墙上的穿衣镜上，吻
上了觊觎已久的红唇。

8 W2 b8 S4 c( g1 [她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，但很快便放弃了。

时间无多，她热情的回吻着我的嘴，满是津液的香舌伸进我的嘴里，肆意的
" ^: _1 S+ l$ c9 @翻搅，纠缠。

2 I9 f8 q, \" g" a0 A( D5 ]我将她的黑裙向上拉至腰间，露出她只穿了黑色丝袜的光洁的美腿，以及双
: V$ F& {* u; @7 i5 B! `1 H腿间茂密的、没有一丝遮拦的黑色森林，潺潺流水已经从黑森林里流淌出来了。
) t" E6 o# `) k& y
+ \* h; W( N9 x; F  X7 ^「老师，你真的看懂了。」

0 X$ Z. n, I; j黑裙老师搂紧我的脖子，将身体紧紧贴住我的，喘着粗气说：

/ N% d; v9 x- e) G4 _: e「别说话，吻我！」
! T7 j+ h2 ~  |
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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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忘情的吻着，从门口吻到床上，身上的衣物丢得到处都是，终于，黑裙
离老师而去，她的身上只剩下丝袜和文胸了。

我将老师压在身下，伸手脱去她的文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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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m% R  F: z; l: R一双白花花的大奶从文胸里跳脱出来，完全暴露在空气中，胸前的两点嫣红
像６月盛放的牡丹。

「好大！」
, ^1 M3 g: Y/ u0 d3 f3 Q
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。

8 a/ c1 i# I4 }0 t8 N1 m2 j「你知道吗？这两天考试的时候，我光顾着看你胸前的大奶了！要是我考砸
了，你打算怎么赔我？」

* j  S, Y# Z" N. q老师迷离着眼，用低沉性感的嗓音说道：

「我这不是来陪（赔）你了吗？」
3 U' V6 H! e! f* V& Z4 r. L( t& s$ ^
+ m* |' t6 R( `  {" s5 ~我感觉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冲进了脑袋里，然后又全部涌到了胯下。

我粗暴的将老师翻过身来压在胯下，屁股高高的撅起来，然后对准丝袜中间
水流泛滥的地方，猛亲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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浓郁的芳香钻进鼻子，流进嘴巴，我贪婪的吸吮着，胯下的肉棒已经不能再
硬了，感觉随时都要爆炸。

0 p; R. z( F8 Z. M% s: S. g「别撕，下午还要穿的，不然别人会怀疑。」

正当我准备撕破丝袜发起总攻的时候，老师制止了我。她主动撅起屁股，两
只手伸到腰间，将丝袜褪到膝盖的位置。

然后别过脸来对我说：
, I+ e+ E* w. e- t1 Z5 ?  @0 [- N: Y3 b
2 [5 k, L+ _7 A2 Q$ g+ J! M$ J「来吧！」
, [5 M" U9 s6 H$ Y( A7 G' q6 |/ l
* l+ ?: [) {1 y4 l* a  n我望着那片泛着水渍的森林，再也按捺不住，握住胯下的长枪，枪头在浓密
的草丛里蹭了蹭，湿滑的粘液瞬间流满了整根肉棒，然后身子一沉，毫不费力的
/ g3 P$ {4 ^& L" P& ^5 U一插到底。

: L" q( X- M+ n「哦————————！」

) }+ y% K' {5 j9 R「哦————————！」
2 C- i0 {5 ~9 h8 D2 B( @) `) X
* }2 i" l0 B6 J满足的呻吟声同时由我们两个人嘴里发出，仿佛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。

「老师……我终于…………干到你了！」
0 r8 T$ }7 A0 g) W+ _8 }
) k2 Q, j0 E, W) `9 U8 h我扶着老师的翘臀，在她身后疯狂的输出着。
5 U: O% \2 T, Z" G
「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……从我看见你的眼睛的那一刻……我就知道……你
那含着水的眼睛里……藏着欲望……」

$ ]9 f7 v) v9 j「所以……我在作文纸上留下调情诗……在英语草稿纸上留下暗示……在数
% d. w6 k6 w. E学演算纸上留下我房间号码的计算公式……」
5 J0 b8 `; G; R
「没想到……你的欲望这么强……居然真的……全都都照做了…………」

( i  W  m' p1 {, m6 h我将老师按在胯下疯狂的操干，从她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呻吟声。

/ z1 z; c% R, p+ \1 @% S「你这个小疯子……胆子也太大了……你就不怕给别人瞧出来？」

我喘着粗气说：

4 g; W2 K  z4 E5 V「不会的，没人瞧得出来……」

老师不干了，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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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不是人啊？」
; C$ ?# H% s# x2 [( a
我俯在她耳边说：

「除非……她和你一样……心里都藏着对疯狂的渴望…………」
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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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M  r: R1 N( t) v  @* j, H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很短，只有十几分钟，我们没有前戏，没有挑逗，直奔
主题，在连续不停的打桩式的疯狂操干下，我们终于双双到达顶峰，我将积攒了
* y9 L. g' t0 m5 j% g# |一整天的浓精一股接着一股的灌进老师的蜜穴里，仿佛全身脱了力一般，整个人
瘫倒在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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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u, D" v+ Z& d9 b' y叮铃铃—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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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酒店的叫醒电话。

「快起来，我们该去考场了。」

8 \# L) m& y. F5 f2 E" {我们俩慌乱的从床上爬起来，四处寻找着散落的衣服，迅速穿着完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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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Q, v5 B- `4 {老师又穿回了一身黑裙，仿佛刚刚床上那个纵情放纵的她不是她一样，她整
; [, ?9 d$ @; A: c! H5 B了整头发，问我：

  i- q0 s3 |! C「怎么样？」

1 k+ I3 f1 S' ~( [我仔细确认过后，冲她竖起一根大拇指：

「完全ＯＫ。」

她深吸了一口气，瞬间又变回那个冷静威严的监考老师。她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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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一会儿我先走，你过会儿再跟上来。」

连声音都恢复了清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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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g% j. y- Q& j3 R6 H我点点头，目送老师出门，和她的第一次就这么短暂而慌乱的结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