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恋再现之约定

mingyuxin

楔子.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
    十三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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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v. I* u7 S% [" x/ S5 K. k   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，经过繁琐的手续，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。
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，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，而郑
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，也不比他舒服多少。

   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，妈也不是好人。董燕卖了淫吸毒，吸了毒
卖淫，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，但还没等到那一天，她就嗑药给嗑死了。
那年他才十岁，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。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
学不着好，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，性子越来越匪、事
情也越做越出格。直到有一天，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。刚开出省就被警
察拦住不说，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。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，立刻向警察表
8 [7 m8 Z4 n  F' _0 |) [9 a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，他不会插手分毫。董大志虽未成年，但因为犯事儿记录
4 Q5 c7 X% s3 V. N1 {  X* a累累，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，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，判他做一年的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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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再执拗，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，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。如果
他诚心悔过、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，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
理。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，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，直到亲子鉴
+ l- A: m! t  z! u6 ~5 V" }/ o定出了结果，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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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——董燕行为放荡、谎话连篇。当年声称怀了他的
& B# }5 d, i* u( ]孩子时，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，所以才没放在心上。董大志却知道，郑孝山不过
. l& e/ ?) h3 R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，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。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，董大志
* m9 J# N- ~' X( F* S/ B/ I; w/ U也决定挥之脑后。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，那是他逃离看
' E: O# F2 N& T" @" g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。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，
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，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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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`/ c# F; ^, @/ Z* @    “我早已结婚，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。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，想来
: u3 N9 I8 |6 j4 y你也应该理解。”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。

    董大志没有搭话，只是戴上耳机，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，撇着脑袋看
窗外的风景。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，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
6 R( Q" s; B! p1 F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，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，加她一个也不会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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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Q( k) j* b$ m$ `   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。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，
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。这座房子十全十美，白色的油漆
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，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。走
7 j2 h1 B" x. _8 W6 S- h2 L/ M4 C进屋子，董大志万分震惊，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，宽敞明亮的空间，
7 o8 U# O; B  V& N0 S家俱年代久远，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、
# m5 t# f( t+ f! a9 B" F" w' X) W雕塑或书法挂画。

4 h2 m) T1 f- s5 O& u4 c   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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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G% _7 l# P2 f    “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。”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，来到走廊尽头的
0 v  l- H4 ]5 M4 u% `. V5 s2 l0 i8 ]- l一个房间停下来。房间的布置很简单，一张床、一个衣柜、一个书桌。即使这样，
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。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，说道：
$ o" P+ g" A# D5 k1 X8 T% ~“楼上都是卧室，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，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，很方便，所
6 _0 n5 y* O$ k' G8 R% U以不会有问题。”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，但语气却认真起来，‘只能’这个词
# e; d5 n2 w5 m/ A儿咬字尤其清楚。

    董大志‘哼’了声，不客气说道：“放心，你这屋儿很安全，我不会偷你东
西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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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们有个女儿，邓冰，比你小几岁，
算是你妹妹。她妈妈很宝贝她，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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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邓冰？”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，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，
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，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。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
- N  @* F5 j+ C  B同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，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，与他而言
6 b5 w9 |/ |! h  |% [不过是陌生人，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，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
经历，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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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解释清楚：“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。她爸爸
$ Z9 U+ H# E- L+ q/ Q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，很遗憾，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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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`3 g( |0 I: L% Y9 s7 g' g7 z    噢，所以，和他没关系。董大志顿觉愚蠢，他们怎么会一样呢？瞧这房子就
知道，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，而她们，什么都不缺。

7 d% Y! b$ N& R+ q' U7 D    “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，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，谈谈你的情况。”郑孝
+ ^' L7 F( O  b) P5 m5 z山看看表，朝门口走去，“我还有事，要出门一会儿，晚上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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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，又仔细听了听，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，
' ?" M( Y$ W' d3 ]7 Y) I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，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。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
向地铁站方向，如果小跑，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。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，低
调一段时间，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。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，大门忽然被打开，
" G9 ^* X" p( O" v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，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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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g; i; |! W9 J) ]' I7 z; S! O& F9 Z   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，她身材苗条，脸庞细嫩漂亮，高高的鼻梁下紧抿
# s& ^2 e) H' b+ P; g; p4 [着嘴唇，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，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，裤子似刀削一
; G, M' n  O  C! w# Y9 S, R; w样笔挺熨直，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，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。此刻她
脸色紧绷，看不出任何表情，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。

  E) B8 G- K4 ^6 n/ p2 ^   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，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。白色的校服
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，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，脸蛋微微透着粉红，白皙
4 N# ?  [- H1 A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。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，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
9 f# f# G% @7 Z发夹四散开来。看她的身形和眉眼，不过十二三岁，刚刚上初中的样子。

    朱霞将皮包放下，看向邓冰的面庞，皱着眉头说道：“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
期，看看你都干了什么，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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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^1 X) A6 ^# [+ h   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：“我忍了三天，已经发炎了，真得很痛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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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，训斥道：“消炎药还不够么，一下子就把四颗智
3 z; w) b, E- k. `4 @4 m9 r齿全都拔掉。你这脸型，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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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`/ m% R/ D! d8 R: f    邓冰不再说话，只是坐到餐桌旁，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，刚下嘴就被
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。朱霞生硬地说：“还吃呢！要我说多少遍，长大了要有女
孩儿的样子。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，一日两餐足矣，平时不能再吃零食。
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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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o! s# z3 A0 A   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，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，
她竟然‘啪’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。董大志有些呆住，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
己房间，坐到书桌前，将耳机塞进耳朵里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。他并没有打
开声音，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，整整半个小时，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。就
& N8 R. G& M3 v  q  w2 H( M! S这，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。

   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，早已见怪不怪。他拍拍朱霞的肩膀，息事宁人
道：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，你们见过面么？”

    朱霞有些吃惊，忍不住四下看看，接着一脸厌恶地说：“这么快，不是说还
要过两天么，他在哪儿？我还没看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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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w: P% }3 \8 U% L! a! y' @    郑孝山说道：“应该在自己房间，可能是戴着耳机，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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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U) E8 d' D- t   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，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。
0 @+ d& f$ A+ b% ?6 W5 S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。
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。

3 V! d- h4 H/ g& T   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，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，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，
% B2 E) P- `% |; `她的嘴角翘起，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，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。
# U1 L; {# r. F+ U: x1 V( }8 Z7 y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，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，今天是家里的不
速之客。

. I- O+ ?) U" a4 ^, G0 V3 u+ L   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，邓冰微笑着说道：“大志哥哥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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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，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：“别乱叫，他是哪门子的哥哥！”
. d3 a9 N; [- p" R. a8 W接着，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，训斥道：“从今儿起好好上学，别惹事儿。
! q  j" ?+ k, r, P不然，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，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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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L- l% [8 K/ m6 t1 X   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，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。董大
志觉得可笑，原本计划悄悄离开，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。他刚要张嘴喊回去，却
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，抿着嘴轻轻摇头，做了个‘不要’的口型。郑
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，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。朱霞却根本不理，‘哼’了一声
5 u! c; g* A! L* k, ]5 T带着邓冰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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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别介意朱霞，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。”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
) u# G+ j  Y5 Q0 I未动的旅行袋，思索片刻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，坦白说我
# N( p0 D# z) o7 v. N# M也是。可你是我儿子，我是你父亲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
糊涂，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，我们眼光得往前看。你也不用想太远，就这
两三年，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，我能帮的一定会帮。你要记住，命是自
  U5 L- B+ k/ ]+ F己的，得对自己负责，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。”

   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，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。董大
: V3 J; D$ M8 m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，只是坐着又站起来，然后又坐下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也许
中间有睡着过，再看一眼墙上的表，已经凌晨一点多。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，四
周静悄悄、阴森森的，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，在屋里投下奇形怪
状的影子，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。

   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，刚穿到客厅，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大
志哥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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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，定住身形转过身，看到邓冰坐在不远
" M# c  S( i* f% @: n' e4 _% }的吧台边。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，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，手里拿着一杯水
远远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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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神色如常，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，说道：“你饿不饿？过来吃些东
西啊！”

    董大志僵着没动，邓冰一看叫不着他，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，董大志立刻闻
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。不是花香，也不是香水，而是女孩子的味道，
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，散发出来的鲜活、干净的香味。

2 v; n. o2 u6 `9 ]7 y* n6 L8 v    “对我妈来说，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，那你就不如她。”邓冰首先开腔，
9 k2 |5 C6 B; j4 c/ t7 l虽然这话没头没尾，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。“爸说接你回
* J3 W; D, j! O' {( O; j* r来的时候，可是吓死她了，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，谋财害命什么的。
+ ~5 A. `3 Q2 f+ U4 m其实我妈瞎操心，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，只想一走了之。”

/ r/ ?1 M: I3 m' l. [4 y8 g5 W# ]   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，郑孝山也不喜欢。她虽然听不懂
1 F+ [6 l! K" ^- Z* U7 ]  l) s两人的争论，可还是明白，爸爸现在位高权重，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
无数，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，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
家务事。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，从来都是可大可小，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
& l5 \' G* ~, ~+ Y6 e文章。郑孝山深谙其道，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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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b1 V$ c0 u; T5 Q3 E$ y3 [* ^    “就一年。”郑孝山向朱霞许诺，“等他成了年，怎么都好说。”

+ g1 c& {8 y, l' f) F* R. d; ~    邓冰很是高兴，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，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。不
过现在看来，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，没人这么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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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，他没有接她的话，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，
& D. C  l9 @4 X. R$ O3 R开口问道：“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？”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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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X, E6 y. |) x   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，就替他答道：“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，我妈和我晚回来
几分钟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妈凶你的时候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这会儿没
在这里的话，你也就走掉了，是吧？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，邓冰说起话来有
些絮叨。

   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，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。邓冰有美丽的肌肤，从
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。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下午的那个巴掌，既
" L6 U% z* ^# F1 t. b! ~起到巨大的威慑力，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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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k" s+ r3 }$ N( U! ~" m    董大志不该问，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，“你还好？”

   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，接着鼻子抽了抽，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。
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，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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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大志哥哥，你陪我啊？”邓冰低声细语，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，只感觉到
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。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，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
- g+ A% I2 e% d5 F的腰，把她抱在怀里。那感觉很好，好得令人心痛。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，他已
是满腔怒火，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。董大志忍不住
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，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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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f' B' f6 w! o3 i) G* ]9 ]" Z    董大志松开邓冰，带着她来到吧台，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，拿起一个布
丁放在邓冰手上。“你要是饿了，尽管吃。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，不会打你的。”
7 v1 ~. w7 U% e# v6 K
, R( Y$ _0 `: y6 y% v/ R    邓冰摇摇头，沮丧说道：“没关系，这么多年早已习惯。我怕的是你，受不
) ~) a+ _5 a3 \+ i6 J了我妈的气，一声不吭跑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沉默片刻，最后开口：“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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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h* \; `  m: t3 D    “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？”邓冰坐直身体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。

! Q) s# K2 v! E8 m' w    董大志没有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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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l, \# j' ?7 Y" k3 o   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，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，“我们可就算约
1 P& i3 g! W) A; ~好了，你不会离开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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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H- @! Z' @" }* f   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，可邓冰对着他，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，
长长的眼睛在笑，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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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大志，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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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留了下来。
7 t- {, R2 n' G+ O3 S/ p7 K( {一. 她是你亲妹妹么？
7 M, p% |( {5 a9 n1 w$ d5 F- w* ^& `    现在

2 W. ]: G, j; ?' W+ {7 \+ ^2 z! g# R    电话铃声响起，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。他斜眼看看表，不过早上六
点，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，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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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！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，
仿佛不过瘾似的，又连带几句脏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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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U. _8 ?( r" r! p. e- W    “来警局一趟。”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，只是慢
. d7 l5 {9 ~+ Y& g: j6 \- M/ Y条斯理回道。

    “去你的，究竟什么事儿！”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，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
即靠过来，胳膊缠到他腰上，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。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
周欣，她在‘麒麟’端了半年的酒瓶，看着人还识趣懂事，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
* X5 T: T( k2 L7 E9 H( q8 U一天，好好尽兴玩玩，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，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
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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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急不急全看你。”陈俊祎哼了一声，并没有多说。

    “事儿能惹到你头上，你该怎么办怎么办，我不管的。”虽然嘴上说着不，
2 x9 @/ |+ W6 m8 U$ P+ s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，下床开始穿衣服。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
+ z/ p8 r9 o- b7 f2 ]局子，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，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。陈俊祎缉毒，
如果能惊动他，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，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
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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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U; C6 f$ {* d    “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，让你来就来。”陈俊祎烦了，换了董大志听得懂
的口气说道：“晚了别怪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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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m7 U0 c* b" \! U   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，顿感大事不妙。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
6 E/ |0 A1 D0 x6 ^* t上朋友，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。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，但却可以给‘麒麟’
提供保护，而他，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，平时要是
7 J9 p. M" p* `  L3 f有事儿，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‘麒麟’聊，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
他到警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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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挂了电话，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，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
# A3 [+ X% s6 t: e, A" }+ \还睡着个女人。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，大声嘱咐道：“你起来后，如
7 o7 N, F% j3 L% v1 B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。”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，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，又立
% r# F9 `& b3 @9 g5 S7 t, X- p刻睡了过去。

8 ~- R0 K/ u# e; u+ x/ b/ y$ X2 H   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，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。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
他，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。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，从窗户望进去
7 n' O. |& v5 s, b' ^( @. Q没看到其他人，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
    “说吧，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？”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
坐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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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，姿势都没变一下，说道：“你客气点儿会
: }, _0 f3 _# w* [, S2 `. `4 s死人啊！”

    “昨儿场子人多，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，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
小时。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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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，放下手中的活儿，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，这才说出叫他
来的缘由。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，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，很多人受了伤。因为
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，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。抓回来很多人，其中一个女孩
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。因为她身上受了伤，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，
0 ~; W- }% z& A7 J0 n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。

8 J% G1 j, X# S2 e; A1 i   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，忍不住打趣道：“哇，稀罕啊，这么多年单着，终
于还是春心萌动啊！”

# B) m( Q( q7 v8 y# ~! a. P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狗屁，我他妈才懒得理，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
救济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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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u" ^$ c$ E$ f" l: O# ]) J   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，说道：“既然和你没关系，那和我更没关系了。”

    “如果她叫邓冰呢？”

    瞬间，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，整个人完全僵住。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，许
% }/ E2 y* o! \  b7 Q; N* X多反应在体内‘呼’得翻搅出来，担心、懊恼、着迷，还有兴奋，亦或者只是震
惊。这么多年过去，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，不再想起她。董大
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、忘得干干净净，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
有想到她，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。

6 s0 y/ M" n% p1 K   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，点点头道：“看你的样子，应该
还记得她是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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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，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——他感到一丝
恐惧，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。他想见她吗？妈的，他不能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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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k# T8 f) C" t. u& W   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，接着问道：“我就一句关于邓冰，她是你亲妹
妹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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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。他身上那点儿事儿，陈
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。“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，出车祸意外去世。郑孝
  t4 v, x% {2 T! A1 \3 k山娶朱霞时，邓冰已经三岁。”
5 ]: O/ |3 ^, S- n8 G
, g' O/ P7 \) y' s2 G   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，“这对郑孝山来说，从来不是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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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e# Q9 t% o0 P# ?0 y; Z3 F7 m   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，郑孝山名声在外，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，
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，无论身份、地位、贫富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。董大志
  h, w; U" Z% V: m. ~# x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，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。

/ V+ D) z* J9 G/ h! k- p    “我也怀疑过，但如果你认识朱霞，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这世界再找不到
比她更正经、更清高的人了。”

, c- H6 S7 T4 X7 i7 N( V1 J  `    “随你怎么说。”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，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，“嗨，小
# }2 J* n* j8 q- {7 {6 L2 ~刘，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，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，你放她走吧。”
6 B0 }6 ~7 C# d& b2 o6 \
    董大志瞪大眼睛，喊道：“你开什么玩笑，我该怎么办！”言语中竟然有着
' d4 a4 c. s3 Z/ |/ l1 C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。

7 _0 d3 ^8 C" @$ d7 E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你随便。总之，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，就是被卖去窑子
( b! ?* `% O1 o2 ^' M( p我也不管。”
- r; e( r3 \" z- ~: o3 v1 r1 U1 c
/ _. {+ @3 g0 P$ d+ `" e   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，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。他找到
4 [$ o! P8 y" h7 S一个洗手间，往脸上泼了些凉水，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，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
儿上买的牛仔裤。每次见到邓冰，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，这次也没有
8 Z$ C# u1 E4 E0 ~7 P5 A. C. z1 r例外。可是那又怎么样呢？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、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，现实也
6 H' Y+ w, u/ J! j: Y' d9 l/ x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7 H4 k7 M& R: ^. g' e
8 T. ^6 ?5 g; `( g2 z    董大志不禁苦笑，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，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，
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——渴望、愤怒、哀怨，还有超越这些之
, m* ?& h( n9 Z5 z$ {上的一丝兴奋。他摸了摸眉角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，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
" E+ e+ Y2 F* Q3 q( d$ X! K- ^; ^: g来，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，疼痛的，隐秘的，缠绵的。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
己不受管束的心迹，可是到头来，还是陷在里面。


    二.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
& `' l# [4 c  k# g    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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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v1 O7 B, \* Z3 C% c3 U" ]# Y   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，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，
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、汗臭味道不说，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，跟着一起放出
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。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，这些家伙真
是胆子大，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，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。
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，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，她
& t' h/ N* Y8 p$ e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，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、眼冒金星，哪怕
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！

    “美女去哪儿？你身上有伤，我送你一程吧。”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
道。

    “滚远！”

0 @* a  U/ r, N1 l    邓冰胳膊绷紧，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，那俩人吓了一跳，越过
邓冰肩头看过去，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。邓冰很是意外，顺着声音回头，一个长
; e, i5 c  s/ a' S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。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，款式简单的黑色
套头衫，袖子松松挽起来，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。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
, H: P) ~. a6 z1 {0 |发亮的头发，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。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，又那么不像。

/ ?$ Z4 Z9 t! t' E# j3 f    邓冰杏眼圆睁，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，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，只是定
在原地，轻声道：“大志哥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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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熟悉的身影，熟悉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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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或许更成熟了些，但仍然是她。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，差点瘫倒在地，原本
8 q. X/ u1 P6 K; Z& y快速的脚步慢下来。他有些说不出话，甚至无法呼吸。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
8 C! k; u( \3 N0 f( w. [: \2 `孩儿的青涩模样，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。标致的心型脸蛋，引人遐思的红唇，还
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。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，橘色马甲的
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，虽然已经皱巴巴的，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
修长的腿部线条。看着她，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。
+ C8 }) E( Y/ H: K" v$ @
3 K" i* ?( z3 T# `   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，只是一味看着她，顿时有些紧张。她不自觉咬
了咬下唇，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，令她更加不自在。邓冰张
嘴想说话，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。最后，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，低
声细语说道：“我是邓冰啊，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”
& |, y  ?2 p' ^. ~. t
( F' w8 D, J' J  m0 Q, X0 L% o    妈的，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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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，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，也带有几分责难，“你
6 L, t, [. a/ S. A! o, E9 O) J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？”

: J1 x0 u9 `! u1 N: [' `9 K   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，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
波及。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，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。她有点儿难过，
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。她吃不住，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。董
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，胳膊滑到她膝下，另一只搭在她背上，把她抱了个双脚
$ @0 Y/ q5 x# G1 G8 ]4 i( L悬空。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，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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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，大步走到车前，先把她在膝上放稳，然后拉开车门，
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。他‘砰’关上车门，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。
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，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，一手
' p) Z0 |% A5 Y; O; e; c" m# v/ E2 n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，二头肌顶着袖口，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
其不自然。邓冰赶紧移开视线，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
水。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，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，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，
, l" t* P+ C0 i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，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。

   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，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，
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，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。可是一旦搂住她，一股
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。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，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
' }/ x' c1 O4 l上弯下去，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。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，隐
6 z( H5 u3 z7 f# F! j5 U. e9 Z藏的花边内衣，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，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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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h- Y6 C  I! X0 p/ G4 d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，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。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，
将车子启动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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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啊呀！”邓冰没坐稳，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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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t0 v( k6 K, `# M   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，董大志问道：“你的伤怎么样？需要去医
% g7 V* X4 `) K# z院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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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用，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。”

    董大志皱眉，“干嘛住酒店？”

    邓冰快速说道：“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，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，家更是
不用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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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z, L" u/ C6 v6 k, }/ Z$ E) c/ j   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，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。这个女人养尊处优，一
: j$ I! |& l5 O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。小的时候爸妈养，长大之后老公养，老公
9 D9 ~2 `% }9 P" h; N" `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，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。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，
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。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，一举一动、一言一
" i: D7 x& i# v行不能有丝毫差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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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？”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，董大志无论如何不
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、毒品和斗殴中。

; s* C8 C; Z/ W3 h, x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神情激动道出原委。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，坐电梯
去错了楼层，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，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，和
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。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，还被劝喝酒，她正
准备脱身，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，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。一场
0 j' N4 Q6 Y% j' k8 P3 Q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，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，场面更加混乱，酒
9 o7 Y! S0 ~' ]2 D' ?, X5 G4 j瓶和杯子飞溅，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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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，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。”邓冰义愤填膺总结
( J" c3 Z  [2 U7 W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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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}, T9 P6 G7 O7 J$ D    董大志没有接话，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。他大概能猜到原因，
9 Z' H8 G, x' M  _+ U/ k0 n5 L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，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。
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，“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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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知道，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，伤口还好，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。肯
1 v' N- B8 [6 F6 e+ [/ G! ^定会留下疤，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。实在不行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。”

    “那要多少天？”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。

    邓冰会错了意，轻松回应道：“放心，我卡里钱足够应付。”
1 R4 i' i. Q3 c- J
    董大志满脸厌烦，“可不是么，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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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瑟缩一下，一脸受伤的样子，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。

    看到她的反应，董大志的表情变了。他正要说些别的，但邓冰忽然回头，对
; h- V6 R$ j: y0 w8 s5 I着他尖锐地喊道：“我如何生活、谁来付帐，都不关你事。我不在乎你的意见，
. @7 c" ?  {# N  d( D! D7 v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。”

    “嗨，我不是在凶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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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一直在凶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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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，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。邓冰疑惑地看看
% }, u( {$ |- W. J8 ^9 E6 A周围，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，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。
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，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，一点儿不显得冷清。围
着小区的巷子，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，虽然看着凌乱不堪，但交通便
利，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，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，很适合年轻人居
: x! R' `; W) O住。事实上，从到处都是出租、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，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
当地人，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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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L9 r- t9 m8 d2 K9 d& T* l; W1 D    邓冰问道：“我们在哪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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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家。”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，董大志问：“有什么问题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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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，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。”邓冰的
面颊有些泛红，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，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。

    董大志拿出钥匙，打开门示意她先进。刚迈了一步，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
的墙，脚步戛然而止，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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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屋子里，周欣竟然没走，不仅如此，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，窝在沙发上一
4 Y7 z( ]. p' T) w" X4 R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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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F4 Q- c. r3 `; m1 J7 l  b9 F* s4 E    董大志黑眸一寒，“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！”

0 U8 D2 u% n, Z' O0 G   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，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：“我想等等你，说不
定你还要继续呢！这女孩儿看着面生，一点儿经验也没有，要不要我留下来，教
她怎么做不说，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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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，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
4 a: S0 @5 j% l( u    董大志跨步上前，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，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
, ~0 w' O' f9 }6 t" q. ^手里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，然后砰把门锁住。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，朝卧室走去。
( P  _7 y! ^+ M! r5 _/ p一边走一边说道：“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，这些天你呆这儿吧。这里
还算安静和方便，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，不过天黑不要出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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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D5 x6 c& n, `! {$ O- n6 a/ V1 j    “睡这儿？”邓冰看看四周，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，可明显只有一间卧
4 f3 f1 P- u9 N( V室。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。“但是……”她的嗓音逐渐减弱、消失，不知说什么
' U+ ?# }" n; }1 X9 r) C( [好，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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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I& O. i: s& `! S    “别想歪了，我要出门。”董大志的面容紧绷、声调平板。他又恢复成刚才
, }" d& t. [- ^# u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，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。
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，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，直到打开门才又
+ s0 p! P( s5 H. D7 J4 z6 b. _说道：“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，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。”

; A" K! k5 y0 Q. P   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他竟
+ C# v2 g) K* O3 W, ~( l( e' U然一点儿没变。邓冰有些泄气，刚要坐下来，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，到底还
6 I! P6 R; B) X" `+ L, Q是选择退后。她扔下手袋，开始在屋内踱步。他没变，并不表示她也没变。去他
的董大志，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，那是因为单纯无知，但现在完全是另
外一回事儿。

/ C& k5 A8 a* V! S) O( Z7 W   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，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。她环顾房间，发现自
1 _/ W2 y% t' ^/ S" e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。邓冰一脸坚决，对着空屋子大喊：“跑得那么快，
& D7 h% m2 W# ^' X- ]0 z/ [4 B, ]真是聪明呢！不过，这次休想唬住我，你不会得逞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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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]9 q0 l8 y: w, A    她狠狠‘哼’了声，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，邓冰却没有错过
' \7 {7 F4 s6 W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，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。或许他们多年未见，但有些事
情他没忘，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。她绝不会放弃，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，
$ ~9 ]7 D: x. O1 H5 X: G4 F傻不拉叽受他摆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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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L0 p& R/ ~& r( u4 u    邓冰拿出手机，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。与此同时，另一个小小
% R" u- p3 i7 a) `( U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，那声音很熟悉，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，她一直想摒弃、
想遗忘，但却无能为力——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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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。虽然看上
去他很从容，其实内心知道，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。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
( _  ?# s( Q. L# n够尴尬了，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。

   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，可那时年轻气盛，根本不知道
承诺的是什么。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，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
0 U$ M2 Y5 w7 u& R3 D4 n7 k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，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。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，是
1 }: Q1 a, |6 R" [' R& S+ e5 `他辜负了邓冰，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
8 k. T+ {5 B% U0 r: T0 S2 L' B# @7 [   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，虽然寒碜简陋，但却完全属于自己。
8 w2 t! D  r( z/ \. c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，总之有些受不了。跟邓冰再次相遇，打开了储存
已久的记忆匣子。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，有多长时间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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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a3 t  B; j9 W$ y; Z7 x三. 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！
    十二年前

   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，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。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
+ u2 w2 n- C0 f6 t  O. {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，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，可这会儿的男生已
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，大家各有各的圈子，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。所幸
( c! a2 Q7 ], _# d& L他适应力强、交际手腕不错，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。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，
他在班里品学兼优、为人彬彬有礼，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。平时
5 c$ M, q6 V+ R1 \: L" o和韩道诚混在一起，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。

   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，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。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，家里只有
. D4 C0 [+ y0 w+ D个医生老爹，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，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。每逢周末
; \& Y& A" Y+ U, c; A8 C, ^或者放假，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。这很容易，韩道诚只是用
% ^+ {8 ~5 T  R8 X% J+ `% C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，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：“郑伯伯，大志很聪明，学得
4 j% Y6 I+ u! H) Y# z快，我很乐意帮他的，您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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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t5 P5 t; n: Q2 z   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、何宝山交好后，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私下给他一张
& S2 v3 g8 ?; s! Z! p银行卡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，要交际就得花钱，希望你善加利
用。”

   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，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
邓冰。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，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
5 T0 e0 v0 g. Y# p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，然而有外人在场时，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。因
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，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，有董大志在
9 ~( U4 o  @" L9 K8 p; B+ I家她总是比较克制。不止一次，他撞着邓冰低着头、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，令
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，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。

    邓冰甜美可人、心地善良，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，给她一
点点保护。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，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，
/ o8 E* P5 u3 |6 n3 J* R0 A都是到周末才回来，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，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。寒暑假时，
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。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，同时内心忍
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。当然，他隐藏得很好，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。平
/ t+ i5 W# q' o$ M7 ?# W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，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。

   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，然而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
5 e8 M* X7 T! |, s刺在背，带给他无穷无尽、不得纾解的渴求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，
- b4 W$ w: A# ]0 c9 _( Y7 w$ W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，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。

1 E' h3 @2 c" }! i( p8 |    端午这天放大假，董大志、韩道诚、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。他醉
, V% }& r$ Y8 X: M# t# I  t9 V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，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。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，冲了个澡才
. |0 N* N/ P/ _觉得精神恢复过来，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，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
着。

' t4 W3 ~/ O# k$ l   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，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，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
在家。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，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。他禁不住
$ r9 I' r9 `% a3 _0 N# B& ~. h- b好奇探头瞧进屋里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。她身体前倾，收拢双腿跪在地
上，视线投向柜子底下，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，董大志可以清楚
' f( r& I! @3 P0 \2 C3 c) J5 ]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，苗条纤细的身形。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，
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，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
3 N, |, R2 @  b. N) m. I5 d她的饮食，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。

: B" D. j6 x, d5 z( m   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，在门口闲聊似地问：“嗨，怎么了？”
! F, L7 _6 p) x
7 c7 I3 E( N* B0 k2 l5 v, r8 W! i/ W   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，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，她们都以为
! A$ b. S; `7 w0 G( e+ v5 F6 ?1 \家里没人。最近这段时间，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。

5 i# O$ E8 C; ?9 R! h    邓冰蹙起柳眉道：“有麻烦了呗！”接着恶狠狠说：“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
在柜子底下，我打不过他！”

, u. Y* d1 S; ^$ X+ [1 A    ‘年糕’是家里一只玳瑁猫，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。董大志笑了笑，
( d% N5 |9 \* N+ e“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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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，“他表达得很清楚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犹豫了下，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。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
; N0 y. W6 m: _* V3 A% M! H他房间，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。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，墙壁上更是
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。他在她旁边蹲下来，朝柜子底部看了看，然后直起腰道：
“你把他怎么了，让他这么害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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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，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。”邓冰既生气又
委屈，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，她问道：“我们要怎么做？”

+ T# {. a, a2 @( w" x    “处置这只猫？”董大志绷着脸，严肃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宰了他，一劳永逸。”

9 o+ B% g" Z6 S3 x6 G+ |    “嗨，一点都不好笑，董大志先生。”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，但邓冰感
觉他心底在偷笑。

/ _/ |4 ~; V% t+ Y/ q    “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
   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，“我会自行处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
; u3 I6 z+ _# s% v, p   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，道：“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，然后我可以抓住他，
$ I/ F; q2 ^" c' f# ?6 C把钥匙拿回来。”
5 n: @5 Z, C' U: T: M% j
5 D5 ~4 g, {/ N: {+ g    有了董大志帮忙，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，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，
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。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，
4 i2 d5 g/ _7 @逮着机会，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。

    “啊哟！”董大志半坐到地上，用手捂住眼睛，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，
飞速逃离。

    “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？”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，跨坐在他腿上，使劲儿拉
9 W9 T8 P) [; `1 b$ a5 W, N扯他捂着眼睛的手，“大志哥哥，让我看一下。”

   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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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|- I& P  }; m$ {! \    “让我看一下。”邓冰又说了一遍，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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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Y7 h6 v' Q) \0 K/ H, J    “我会把那只猫捉到，然后宰了他。”董大志喃喃道，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。
+ `/ e9 M! N+ e
    “你不能这样做。”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，用衣袖轻
轻抹掉一滴血。她松了一口气，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，轻触鼻尖笑着
7 z0 ~6 i3 V7 m+ m说：“幸好年糕没瞄准，你的眼睛没事儿。”

    “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。”董大志咕哝道，眼中疑惑退去，露出几乎像是愉
0 J& \+ \$ I" }' U快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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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，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，生机勃勃、令他着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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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J1 @, \3 Q% G5 Q) \$ K    邓冰抬手，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，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
, g& F" d  t  b" ?2 S& `合。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，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，这才意
识到离他有多近。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，再仔细闻一闻，还蕴含
; J  {7 ]8 a( O! u8 |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。不仅如此，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，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
& f7 S  C7 v8 G1 {5 ?* r1 p+ t吸，都传出灼烫的体热。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，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，
) v, J+ T! {# h! \8 v! r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，不禁有些仓皇失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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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。他伸出手，缓慢地将
她拉近，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。令邓冰不解的，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，把玩她颈
背几绺松脱的发丝。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，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。邓冰
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，晕晕
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。
2 e3 ^% l) k) M7 w; P" W
% [" b. g. g+ o* y. A4 i   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，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，一股奇异而且
5 v0 c2 b. E% T5 y* `% d! \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。他的心脏剧烈跳动，如果声音再大一点，就称得上震耳欲
聋了。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，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，
% o' s7 }0 ^) R* S1 o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。然而，他强力控制自己，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
6 m, W9 Q; Q. }8 B前，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，却没想到手心里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，指尖甚至
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。

& |. }# Y0 `) [* v4 b; E& `( M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声，知道他不能碰她。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，邓冰毕竟仍
7 ^0 |/ P, ~- K/ B" a0 b! a然未成年。他松开她的手，牢牢握住她的上臂，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。董大志
! U" g6 n$ S9 n" c0 A$ H. C觉得有些气喘，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。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
叼在嘴里的钥匙，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。

! ^: v' y2 e) S   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，从眼睫毛上看过去，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。
2 D; [6 E/ ]' ^6 d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，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，冰冷而疏
远。她不确定地说：“嗯，我得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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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也是。”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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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两人一起出了门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，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。
可刚走到马路，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。董大志注视着邓冰
的身后，面色有点畏怯，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
& S' H& w! G: h2 z1 ]   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，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，阴沉的眼光默默望
) d, q! }( z8 U. m着他们两个人，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，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，
3 n) l. `2 [, I1 C冷峻吓人。

    “妈。”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，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，但还是微微有
些脸红。

   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，用空洞的声音说道：“快吃晚饭了！”说完她就转身回
屋。

    太阳已经下山，天边仍然绯红一片，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，
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。

    “你快点儿回去吧！”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，眼睛里有抹深思的
神情，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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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果然，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，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。朱
1 ?6 W) q/ p+ @; K1 b霞坐在他旁边，不急不徐缓缓说道：“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，成绩上升很快，
/ G) q( S/ [6 d- o. B还交了很多朋友。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，聪明、执着，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
& J1 Y0 C( n( a8 J) O1 |和心思，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。讨了他的欢心，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，说不定
  T: e% g1 H  l/ ?也能做出份事业。”
; R, b7 x+ ^' F7 W0 x( j/ Z
; L+ }  S; X* B  [* `2 g   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，他平静如水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董大志知
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，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，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
! a/ F$ T  K  k持和接受。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，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
态度，非常干脆地说道：“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

+ E9 R/ N( l6 D& z0 D" D    “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朱霞立刻吼斥回去。

- V- r+ @2 ?5 K8 _4 Q   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，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，朱霞对他的态度
2 B! }; i/ L# z- E' r+ B$ B) {都是漠视和冷淡，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，甚至失态飙出脏话。

6 T) N7 N: ^& B: ~+ c/ `   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：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
算盘，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，离我女儿远远的，你碰都不能碰，不，你想都不
能想。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、成绩再优秀、前途再光明，你也不过是件
* V2 X/ ]. J6 }# A$ _: A& ~我们捡回来的垃圾，一个妓女的私生子！你一无所有，劣迹斑斑，必须靠郑孝山
. D3 v- O: R* J3 f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。你给我记清楚，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
! w" a0 h% N. F% {2 f    那一瞬间，董大志恍然大悟，原来朱霞知道！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，但是
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。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，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。他心
知肚明，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，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。从
1 G/ X+ L4 U8 U) P1 R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想要她，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。

* e3 T' ?! m/ u0 l. Q9 j- I    他想要她，又想要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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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无论希望再渺茫，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。他不笨也愿意
+ j- k$ V. V2 A& t2 W; K改变，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。他想等邓冰
" {7 K3 F& t+ {1 n- z4 W长大，等自己长大。郑孝山给朱霞的，他也可以给邓冰。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
' Y2 O! X0 r$ Q4 @4 R  [5 F思，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。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，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
* \9 J6 L# z" w3 l7 [他，要么把他当成背景，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，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。

5 _0 y( C+ c8 \' @; m    然而，他错得不能再错。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，他一个十
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，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
和心机的水平。朱霞训斥完后，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，接着郑孝山带着他
离开，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。

   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，里面家俱一应俱全。董
! @. m4 l: K# y; T3 B4 k2 Q$ r7 v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，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。

    安定下来后，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：“嗯，关于邓冰，你没碰过她吧？”
* L; t8 t- Y( \, G/ Y& w
   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，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，他才猛然抬头，
“你说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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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好笑地说：“这有什么吃惊的，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。”

! I4 Q& G+ r3 I) s; s9 `$ d    董大志有些泄气，“我不知道那么明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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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u* o6 d# t) K    “对我而言吧，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，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
赚钱。”郑孝山停顿一下，追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
. r; s7 k& C# W6 m    “没怎么样！”董大志看着窗外，无奈承认，“可是我喜欢她，谁能不呢？”

/ h5 h; y6 T6 s, N# y( U0 z1 [    郑孝山点点头，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：“记得才接你回家时，我让你琢磨想
要点儿什么，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，我并不反对，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，这条路
看来行不通。不过，碰不着就碰不着了，也别泄气，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
% V3 Q  L9 ]$ N8 t儿。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，即使没有邓冰，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，也不会
9 \; k1 a$ b+ Z9 T4 m1 A! F是难事儿。”

1 G8 o7 I. I+ y0 l7 G) n; c   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，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，更
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，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，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。撩昨
( A& j. U- B1 G7 j1 |" z( T, N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，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，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，
( h) T  t3 x  u5 }* `$ K, ?  _5 x他什么都可以忍受，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，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。

   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，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。高中毕业后，他迫不
及待参军，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，和邓冰切断联系，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
断联系。

5 X) C$ C$ z: a6 d' c2 G( _1 d    那一别，就是五年。
7 P# t1 s9 y! P1 ~
5 h. N: ]8 `/ {, B: ~四.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。
    七年前

2 [+ F# Y" F+ d' ?0 z$ p! R5 C   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。认出他的一瞬间，她欣喜万
( A( L8 ~+ q& X/ G/ \& d; i分，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，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，
只呆呆地仔细观察。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，他又高了些、壮了些，原本
6 B" s: u# D) U9 k1 D" `8 @; x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，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
3 u3 m, V# W8 ]* e$ v: X5 K$ `和沉稳。

   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，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、离开她。
3 l& L9 u% |2 K- P: f: o, {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，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。邓冰如果多问
两句，朱霞就会严厉制止。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，可最终只能接受
事实——大志哥哥走了，连声再见都没说。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，也承认自
己表现得很傻气，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，他明明和她有约定。
! U. I+ V* w' }$ s# s
; t* x% U+ |: Z( O    “都到门口了，干嘛不进来？”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，邓冰在他背后喊
: S  X% v; r- e& X! ?了一声。

    董大志愣了下，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。邓冰背光站着，他看不清楚五官，但
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，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，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。董
大志喉头一紧，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，身体也有些摇晃，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
+ X4 S: _) R4 i更加美丽。

   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，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，双手插在口袋，全身紧绷，
: K( m: m2 `$ q$ z8 W& r( [文风不动。仿佛知道他的顾虑，邓冰补充说道：“他们都在医院，今天回不来了。”
- ^9 @) F* v0 Q) h1 e* z
* d# n' o8 ]- m* z! `4 i/ Q2 ]   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，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，
$ j/ O9 k* g6 B8 @3 Q9 }3 f. N: v; P9 f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，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。邓冰脱掉
: _, Q2 n) S7 ~$ O, Y帽子，拨弄了下头绳，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
6 e) D0 e5 c+ \" o- a听使唤散落出来。她也不多说，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，从冰箱里拿出苹果、
+ G& w# S2 k1 e8 ]5 O2 |: R菠萝和一个柠檬，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，砰砰砰切成小块后，一股脑儿放入榨
汁机中。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，邓冰洗好两个杯子，将榨汁倒到杯子里，挤上
柠檬。

, I' d5 s' \, D' B   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，问道：“要冰么？”

: e. _1 ?% X1 m/ y$ D6 J5 a* i4 D    董大志愣了愣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，“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
    邓冰笑了笑，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，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。“说说
啊，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？你退伍之后，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。”

   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，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。参军只是个过渡，
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，和梦想无关，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
% K; A5 q* l* h- F- B; V活。退伍后不久，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，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
习抱架，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。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，包括他自己，
+ I1 W% ?9 z! ~6 x, x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，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。
6 \! P& P; R6 x& V
) p4 e) ^  b8 ]. ^" c   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，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，
0 |' }( q6 B, Y! ~5 f- {+ Y亮了警察的身份后，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。不是因为爱心爆棚，而是郑孝
+ ?. ^" Z9 _5 u# Q/ @( [  G山肾出了毛病，需要肾源做移植。他财大气粗，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，也不缺孩
' z5 W7 E. X( e' N# `# a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，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。董大志知道后，
0 \5 U) y7 G- f1 z' q6 d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，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‘资源’。

    赵芸极力劝说，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。董大志只是拒绝：“我死了他连
. J" _+ H& I+ ~. {眼皮都不会动一动，你说我会救他么？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没错，我果然是郑孝山
亲生的。”
* m5 A( e: m+ Z, J% X- ~
2 c4 p9 c- @" e" @, _9 ?   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，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。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
冰，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。现在，董大志已经感受不
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。那是好久以前的事，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
伙儿而已，正是情绪最敏感、最容易翻腾的时期，如今早已免疫。要知道，从郑
0 {  y5 I) d% j3 G- S: |家离开这些年，他一直在受伤、恢复、再受伤、再恢复中度过。现在的他明智许
3 M; l* p$ b( \多，也刚毅许多，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。

    然而，他仍然很好奇，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？他还认得出她么？他发现，
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。所以，他回来了。
而邓冰也长大了，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、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，而且出落的亭亭
玉立，浑身散发诱人光芒，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，简单的‘要冰么？’
三个字，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、措手不及。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，
+ y+ R# d! x' \0 a! o3 s* u他能指望什么呢？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，就注定这样的结局。

   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，开口问道：“你听说了？”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
在一别数年后，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。

   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，点点头，“他怎么样？”

* P: c( I, w5 L. z    邓冰毫不隐瞒，语气沉重地说道：“我们守了两天，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
! z6 q3 c7 U, D; z- s7 }: g: p利，所以我才回来的，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。不管有什么错，对不起多少人，
他对我一直很好的。”
1 d# i% D' O& o; u
   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，董大志没有说出来，表面也不为所动，“他那么
本事的人，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。”

% v' `5 |# k+ N# o+ V" ~   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，继而问道：“知道冯鼎言么？”

. n/ J% x6 {% B* N; [" q& v& [    董大志‘嗯’了声，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，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。冯鼎言是
继董大志之后，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。不同的是，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，
& v& H4 D7 S2 [: c9 p当着情人的同时，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。冯鼎言知道后，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
, s9 q, E  y' a1 U爹亲妈，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。最后，更是光天化
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，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。

' x& m6 Q- H) Q$ V8 D    邓冰叹口气，无奈地说：“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，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。
' t) T7 C) C4 A, C4 S爸妈也没办法，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。好在幸运，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，前些天
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，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。”

4 w0 v) B3 y& `+ ^   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，而守着病人的亲人，生活也一样会被
搅个天翻地覆，哪个家庭都不例外。董大志当然也知道，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。
: B6 h+ _+ u6 N- O) `$ w1 O+ F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，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：“你还好？”

   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，好像在问‘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，还是爸爸出
& F; O" p" J% j! C1 H$ r事之后这几天？’董大志有些紧张，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，可真正面对邓
冰，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。

   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，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，只是轻松说道：
“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，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，怕影响我高考。”

    噢，是了，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，他抢先问道：“你考得如何？”

4 U5 E5 D9 x8 i- H   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“我妈没抱怨。”

1 d& Y8 }2 R7 a% Q5 D/ Q    董大志挥挥手，“既然这么说，那应该是很好了，恭喜。”
$ g1 k& q* q7 T& T4 B' R1 F
- E6 P4 |5 T4 E9 v4 ?( l5 ?   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，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。她大胆上前一步，声
音没抬得特别高，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，“亲我一下道恭喜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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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屋内一片寂静。
" B. B9 p  h3 ]& S' V) ~
   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，阴郁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
样子。他满脸惊惧，“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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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，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。没错，他不该的，但他忍
3 ^! @$ [$ T2 I2 g8 Q* ]" T+ _不住。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，低下头，嘴唇划过她的肌肤，找到她的唇吻住。
这一吻轻柔而温存，却不是单纯无邪。

' i$ @% R' O, \" {% C: n/ ]- }    “这不是一个好主意。”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，手掌勾往她的脖子，将她
7 ~, r- a7 I4 r6 ]$ {身体拉近。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，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。

2 G* X( A, h: C" p% ]1 l: B1 w    “简直糟糕透了，这种感觉不止糟糕，而且危险。”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。
9 `6 [! Z1 ~* K+ c4 V! y" ^不，没有危险，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，邓冰很快会推开他，很可能再
) o" }! d8 y/ \. ?$ y赏他两个耳光。

    她没有推开他。

* k5 ?9 C4 s: l* M   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，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，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
, ]& v$ j8 |5 \9 a2 D手背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。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，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
内瞬间苏醒。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，仔细品尝他的梦想、青春和渴望——那味道
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，疼痛、孤单。当然，疼痛会消失、他也很少孤单，
) `/ E7 @1 i5 z; z  V' i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，那些向来与他无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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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，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，并就此住手。但他已
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，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。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、
% v  |6 u2 X: Z4 ^: P7 w闻到一个女人、感受到一个女人；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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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，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，他便已经知道。
9 e( x  T7 I( R' i* O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，呼吸不稳地喘息着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。邓冰的样子不比
他好到哪儿去，胸口上下起伏，眼角带着三分湿润、三分桃红，眼神妩媚勾人。
$ Z7 b0 ^* h; A9 u
# ]9 k6 Y1 ]" D  H2 k  ]    “大志哥哥，”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。
6 |) U3 j; Q# z0 L  t( J
4 T, l% t& H2 x- J5 X6 K    “你妈会剥了我的皮，我们得停下来。”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，声音粗
  X0 |' k" t; x& k嗄，眼神黝黑。

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
    好吧，再一会儿就好。

   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，来到臀部，紧
紧扣在身体里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。他的皮肤像着了火，拥住她的手
臂微微颤抖。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，还有她蜷伏在
/ {% D) T' `# K# {$ o, o8 K) s他双臂间的模样。
/ c* @! o8 N# O9 }# u8 w, o
2 c8 X* Q0 h: v2 u, F: G    “我们真的得停下来。”
1 a; |; G  B9 X  [3 s, U- Q* r/ i
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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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f, c. y2 k1 D6 g* }    只要再一会儿。

   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，停在她纤细的腰际。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，可那两
个字毫无意义，一点也不够。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，呼吸她肌肤的芬芳，亲吻她
平滑的喉咙。邓冰头往仰后，任他为所欲为。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，脉搏激动
6 {* T3 P* b# ?得宛如雷鼓奔腾，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。
  O4 E! O) a. O5 r' t/ k, y. f
: X/ Y& }6 a; k+ L: x* k   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，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。他将她举高，直到一只
前臂扣在她臀下，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。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，两
条腿圈住他，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，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。

    “天啊！”邓冰用力将他拉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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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，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，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
身前，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，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。他喃喃说着
$ S% X" M8 F1 j, M5 C  j+ t+ t# n- H0 p0 C亲昵的话语，沿着她的喉咙亲吻，同时拉扯她的衣服，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。他
* E4 {! ~3 b- o6 P( d4 F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，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。邓冰没有丝毫抗
拒和遮掩，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。事实上，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，
3 Y9 d1 z' s) [8 J' l她口中发出的呻吟，以及炽热的肌肤，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。当他明了到这个
事实时，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，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。
9 S3 ]' ^8 h9 i1 f- l7 T
    董大志稍稍后退，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，然后沿着锁骨往下，停留在饱满
5 g. T7 L3 a. Q6 M2 }3 x( j的胸脯，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。董大志埋头贴上去，舌口并用地爱抚，牙齿轻
: L8 n4 {, s0 E5 k  K' T8 q3 b  O轻擦过敏感的乳峰，双手顺着身体向下，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。他的手穿进她
& x0 @" e# Z- L8 V# _的内裤，握住柔嫩的臀，不时滑进神秘地带，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
来。

   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，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，下一秒她已经
坐在餐桌上，双手撑着身体，衣服、内衣被翻到肩膀，裙子被拨到腰间，内裤被
扒离身体，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。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
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，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，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，
8 c# l4 v8 @9 J但又细又软，服帖地盖在皮肤上，两边嫩肉紧紧闭合，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。
- l+ a8 N' M& e  u
   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，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，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
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，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，只是注视着她
裸露的一切，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。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，她用颤抖
  a3 U# _  O" K* C# X( ^+ K的声音表示抗议，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，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。他不仅死死按
4 M1 N  T( ]( [! ^/ U1 k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，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，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，
+ u8 h- A- B$ P% }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，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。
9 V: Z8 Q8 ], H4 l; x! W6 k
& f9 D3 T: `4 ~+ K6 Z+ G) B. G    “天啊——”邓冰无法说话，无法思考，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
1 T0 H% J$ e8 |, m" s. R; R) b2 {胸膛，髋部扭动着，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，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。
5 N; f1 n4 `( N. f
2 `( w- k6 D! T) L% T* q& R    “放松。”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，邓冰不
敢再使劲，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，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，而是
5 f8 X& c: Y5 P& z# U' O左右摆动起来。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，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，邓冰都控
! X% S, v& N3 X* j' C制不住的挺起下身。看到邓冰的反应，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，换了方向又重复
! Y) V9 d3 p: l* M了一遍动作。她体内已经湿濡，让他的爱抚更容易，速度也越来越快。
; R- w' Q0 G$ ~: P( q; w
1 l; T: k; [( }2 H% g   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，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，
* F, x: v% {9 n; W1 x更多的却是害怕。她努力缩紧臀部，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。可是随
0 J% ]. c8 D) {: x/ R! m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，无论她怎么做，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
. d7 Q- d' g. R# N0 v% ]头。邓冰有些慌张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，在董大志的逗弄下，有东西正慢慢
8 `5 j( t+ @+ B流出来。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，想将他的手扯出来。董大志却用另
+ g( S4 P1 A5 E" j一只手拉开她，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，不时向她的耳朵里
, E  ^7 R4 M$ m9 \  X6 }. ^轻轻吹气。
' a  C- ?" }- m0 v  D: h. q) ?. {, B
* `( N$ H  [- Z6 Q: a( Y# S   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，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，在他耳边娇喘哀求：
6 `1 ~1 C2 k' h& g. n2 O) x+ R“停下来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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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x8 ]5 z' s2 N   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，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
- |* l2 b1 i0 N8 b+ G/ v, y去一只手指。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、热烘烘的，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
* G9 T4 {( d' V/ T# z( V& ~7 u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。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，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。一种
% {7 p/ K& G! G; m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，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，她想要某样东西，她不知
道要什么。
% g2 e6 A/ X* P7 G
7 J0 T* \; o/ `& d   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，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，还轻轻旋转来回扫
动。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，全身上下不停打颤，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
声。突然间，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，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，一股清凉
的蜜液倾泻而出，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。

   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，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。她喘息着，
7 r+ h5 ~& G0 u6 e4 s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，虽然是第一次经历，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。她意识到
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，虽然身体倦怠无力，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，但
这感觉很棒。带着满足，她开始微笑，而且似乎停不下来。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
) }$ o: x% J% }% u3 o5 n& n志抱着自己的手臂，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，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
) J$ t# A. X, {8 a+ \; S+ O/ ]# P- M化。

   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，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。意识到邓冰的小手
1 {7 |& {9 O  ?' `2 {渐渐向南，他赶紧一把抓住她，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，“不要，我已经混蛋透顶
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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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很是奇怪，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，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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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不该碰你。”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
7 ?. ?* {- g* A  z, R3 ~    “碰我？我还是处女呢！”邓冰停顿一下，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：“我还
是处女么？”

- |3 r, a" _) Y. _! x2 f3 I    “是。”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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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?+ c  A5 w! F6 r" o3 B/ }5 U    “那你干嘛不继续？你不想么？”

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董大志放开她，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、几分温柔。

/ b1 {# y( O: E. n1 a   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：“当然，你当然不会。你是我的好哥哥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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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。”

+ d3 ~+ N7 i, {* C( {  s    邓冰更加激动，“你当然是我的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…”她越叫
越起劲儿，什么内容都没有，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。

   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，脑筋却是软趴趴的，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。她的
  }# v2 n, v0 N( w秀发快要松落，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，散乱的衣服，裸露的皮肤，怎么看都无
" v2 N; W8 Z$ I7 F) z2 L4 @0 H法加强他的定力，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，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。就这
; D+ Q$ v; ?" E- P; B4 U+ A4 M9 P样，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，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。
! P2 p7 l  h# I* e4 d6 [' Y
4 D. t8 L) ^/ j6 u* _  ~    他是白痴。

+ T: E- J  G7 o* q5 c    “好吧！”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。他以前觉得奇怪，为什么公螳螂
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，因为进化出了问题，所以不知道那是‘做’
死么？说到底，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。当然，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，即使
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‘做’。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，冒险又怎样，死翘
9 `. G2 g' f5 p1 u& E% a翘又怎样。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，他无所谓。
2 P$ E6 R7 Z+ {4 Z3 N
    “你要干嘛？”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。

$ R8 j3 U: Y! @' p    “干嘛？让你恨死我啊！”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。

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。
7 Q, o/ |: e6 X
. j' p: \" P# w5 G4 V; Q1 i* J( u    “走着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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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E* E+ L, g) B# _   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躺在床上。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，双唇
' Y, u+ I5 W; R- U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。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，董大志的呼吸
更加急促。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，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，一边脱掉
鞋子，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，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。

- D- k9 ]+ @  }+ R0 [: v3 ^   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，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，
不敢看向他的方向。他再次贴到她身上，低声问道：“你害怕了吗？”
4 m0 o7 d/ a  B# C6 @7 k+ b7 N; I
    邓冰没有答话，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，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，生
$ K) _2 m, w. }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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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，让她更加熟悉自己，同时大手握住她的
乳房来回揉捏。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，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。
8 j  c( u, C, S$ |' f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，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。
, p7 y# T& V( w2 d' U* S* |) F
# J5 G$ T1 p2 \   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，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
吮吸，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。慢慢的，她将紧握的拳头展
* e0 t* U& }7 k" Z5 w+ q; X2 A* @) r开，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，滑到背部，指腹顺着背脊上下。
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，大片肌肉紧绷着，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，
显得更加雄性化。
4 y8 o2 v# y$ a4 a7 i& Z" w
+ C. ]8 j  u: n   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，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，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，同时
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，直到两人赤裸相对。董大志稍稍退开，目光
在她脸上、身上来回梭巡。老天！她真漂亮。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
. l/ m; r6 l' G# m绪，但一切都不重要了。此时的邓冰，又细又软，成熟中透露着青涩，宛如覆盆
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，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。

   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冰儿，你不知道我多想
$ Z& \  y& f# s8 |: M) g8 {' I操你。”

+ ?8 B% k% }# f) ]: O/ }% L    邓冰紧张万分，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，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
蠢欲动。她鼓起勇气，嘴角扬起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，“我想我大概知道。”
# W; Z5 g: F- m1 N  Y
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没有动作，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，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8 p- S: o9 ~7 a- P
! o- U" `5 M; y    邓冰想了想，道：“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，有的根本毫无感觉，和是不是
处女毫无关系。”

    董大志仰起眉头，“书上？好吧，书上还说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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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r$ d5 E, H# |4 j; R8 n   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：“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，有经验的，痛惜自
* I$ W3 Q, N" T* n! D. }# D& b己的男人。”

   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，一个四十岁的寡妇。那寡妇经验老道，
2 R1 S. @4 W/ _( B3 q0 ^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。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，当然不是图他钱，
他一贫如洗，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——的身体。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，各
( Z* c8 m1 F, F# X3 ~取所需很公平。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，所以床上、或任何其他地方，玩起
来没有顾忌、随心所欲，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，也不懂怎样教女
人学会鱼水之欢。可那又怎么样呢，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、梦幻里重复过
很多遍。他会非常温柔，爱抚邓冰的肌肤，亲吻她的面庞，膜拜她的胴体，千方
百计取悦她。

5 Y* P* I' x9 K: @, ?# I    董大志柔声保证：“我会慢些、耐心些。”

    邓冰呼吸沉重，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。她不安地在董
大志身下微微扭动，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。未等反应过来，
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，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。握住的一瞬间，邓冰明
' \/ f4 Z2 `: Z1 t, b白过来那是什么，她羞得想缩回手，却被大志死死按住，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
滑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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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，邓冰的脸更红了，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
* E# j5 A9 X) H; S7 ^1 I自己身体，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，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，顿时惹得董大志
叫出声。邓冰连忙松开，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。她放心下来，又照着刚才
的样子上下抚摸，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，摸在手里格外舒服，邓冰忍不住手指在
( R1 H# n6 z6 }$ H2 X5 Q上面转了几个圈。

    董大志一颤，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，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，顺着稍微
分开的腿，轻车熟路摁了上去，那里已经湿润肿胀，为他准备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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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c6 `8 s# x, l. d6 ^- O/ l. T   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。她缩了缩身子，小手立刻停下动作，闭
. z7 d& `  @: ^' k; A. Q( b上双眼不敢睁开。

    董大志道：“冰儿，睁开眼睛。”接着又是一声请求：“拜托？”

   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，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。董大志靠得更近，一只手沿着她
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，然后来到她的臀部，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，邓冰眼睛睁
  P: y9 ^6 X! F- d" W& y: f( b. [+ T得更大了。

/ K! ]. F0 n# q9 v; |% `    董大志轻声低语：“我想看你……即使就这一次。”

    邓冰咬住下唇，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，“我——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
紧紧闭上眼睛，可想起他的话，又睁了开来。

1 N1 x0 o1 H. N+ ~    “别怕，尽量放松，好好感受”。
: D( H2 J  S; w6 Y/ p. \
, v+ d" X9 |% R% p1 D1 B8 l   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，她也不想改变心意。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，听话地让
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，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，还是泄露了
9 ]9 Z+ e( x3 n' B' N8 ?( i9 s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。

   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，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，只是握着自
己，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，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，另一手在那粒花
9 c1 I5 X/ v# B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，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，他才再次抵住，并
2 ^& g( O! Z, O% J. V" O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，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。

* M7 J- k: g4 Z4 a    “大志！”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，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
1 ^2 M5 E# m& M5 M    “叫哥哥。”董大志稳住自己，嘶嘶吸口气。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
桃小嘴叫哥哥时，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，可以烧得火山爆发。
: Y- g' [3 s; R0 O  u6 F! g
   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，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。奇怪的，那种被撕裂
, u* h" L( K. x, L的感觉并没有传来。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，仿佛一直捅
  @# Y8 T3 s- B' x% a6 ~$ f$ ?到喉咙，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，有什么被顶裂开，不等她多想，棍子退出去
, g- m: A* F& x8 P3 R1 W3 h: j少许，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。

+ r+ p# X9 X, L( [8 L8 q0 }, A    “哥哥！”邓冰喊叫出声，同时拱起身体。

+ s: C( G6 r: \' @/ B7 z. N2 c   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，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，让自己深深入鞘。他感觉到邓
9 D" s0 P' a( W6 V; S% z) s7 a7 ?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，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，他深深埋
! N1 A+ o( Q) b% k) F% ^1 j在里面一动不动，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。

    “谢天谢地，”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，随即问：“疼吗？”

  B- i" g, I- ?  e    “还好。”

   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，缓缓往回抽身，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
甬道。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，又热又湿。因为刚破身，每一次进入都能感
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，而退出来时，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，刺激
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，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，然而邓冰虽然没有
4 D" g9 r8 s& B; q8 U) a# C6 e" n喊痛，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。董大志强忍着节奏，只有大
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。

   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，撞击一下重过一下，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。
她想结束，但双腿无法合拢，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，希望把他挤出去。可这么
: Q* R- h$ l  u  N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，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，同时推进越来越
4 P* h6 C$ G; n& q0 q深。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，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，替代原先的不适。
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，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。

   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，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，微张的小
' a  X, h" y/ k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，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。董大志心里一动，
# q6 I  o+ }7 {' E速度更快了，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，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。
8 |) A$ q! F4 `7 J* S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，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‘哥哥’‘哥哥’。膨胀的感觉越来
; w# _. t) X6 s( b" T越强烈，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，然后被抛到空中，再像一片落叶似
5 b9 d. i" H) Z, K2 H4 p( c8 O+ i6 k的轻轻落下。

    “冰儿，”董大志半是低吼，半是呻吟，“他妈的，操呢！”董大志好像坚
/ C2 y, n( n9 S$ a; a8 ~持不下去了似的，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。他或许应该慢下来，应该问问她
: [& d! y9 P) V1 D* @& t' |还好吗？痛得厉害么？但他就是不能。实在太久了，而他也太需要她，一旦开始，
4 A$ \5 c8 e- Y1 ^他毫无阻止的能力。直到忍无可忍，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，浓稠的精液一
' J% P% y% K' I$ h+ @8 B: Q6 [# ]1 p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。

   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，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
: c' n/ P8 u. N; E* ?和仔细分辨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。她的目光回
到董大志脸上，发现他喘着气，抬着身体看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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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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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]3 y: j8 g0 |- f2 {/ G; q    “看你。”
$ R4 D/ L6 T: w' G) b
   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，撇脸低声说：“我渴了。”

& R' S' \+ `: L' j2 A$ J  \( X& a; c    “等着。”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，再次回来时，不仅拿着一个玻
璃杯，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。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、血渍，以及自己的精
液擦拭干净，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。她喝了一些，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
( d6 r& n) c- _0 M( y4 V" ~上。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，再次抱住她，吻走一串串水迹。
5 K2 W  i* [# K; V0 i4 a& v7 r
   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，一手放在他胸前。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，
* A7 N' B5 E* ?8 Q/ |# ]' V% b% L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，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但，老天，董大志真那
么做了吗？真的亲了她的胸？进入那里了？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？

   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，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。伴随着满足的放松，
( w4 A8 U  m; T; p& N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。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，看了看床头的闹钟，
5 ]8 k: A( R, E; r说道：“冰儿，我得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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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。她提起精神，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，“你希望快
  ?3 _; o; z$ I! H4 i点离开？”
3 Q1 a0 X  V* H  B, d  p8 J
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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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：“你想我走么？”

% `% ?2 M- V+ g/ V, i5 U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。”邓
: b- H. g) x% f, E9 Z冰受挫地笑笑，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。
: a' w4 j2 F1 ?" d$ `
    “冰儿，我没有希望。”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，邓冰就要去上大
学了，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，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。董大志晕晕然地想
着，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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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，“那今天算什么？”

* Z2 e$ K; d; P9 S, d, D6 F6 G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”董大志苦笑一声，“想想我妈是什么人？
' o. d- r, b5 D! d6 Z! @! f0 J想想我爸又是谁？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，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。”
  E" H1 I+ Q% |* H, L
; r# C" h5 _- h7 i" c: ~9 D    邓冰停下动作，十分气馁地回道：“我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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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：“我没忘。”

: ~! a3 L' Q9 d+ P   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，“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，永远也不会
  D+ y* j+ Z* j3 F- V讨论这件事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，显得很是从容平静。“不必讨论，”他面
向她，缓缓说道：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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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，董大志记了下来。她却注意到
. a% Z- Y5 g+ }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，她想问可是又怕问。邓冰趴在窗户上看
: `! v. t' a0 h着董大志远去，希望他能回个头，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，就算自己骗自己
4 _1 k! [0 f9 {" }0 n* Z5 L/ F也没什么，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
    邓冰略带伤感，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。她喜欢大志哥哥，虽然仍然不知道和
# m- j! b3 I# q; k2 W* F爱有多大差别，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，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。
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，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，说了声再见。邓
$ H& Z- n1 r8 E8 q冰也明白过来，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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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五.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
6 C5 P4 V- Y) L+ s1 O    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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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‘麒麟’，在办公室支了张床，就算暂时安顿下来。
# h8 A! {. S' d  F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，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，所以即使现在
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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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‘麒麟’，门面是健身馆，晚上是个地下拳场。这还
3 S; V+ d" y) g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，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，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
8 D) b% j8 \5 c5 ~: Z保持着联系。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，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。
- M0 z+ X" j7 y6 T; c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‘麒麟’管一管，规模小而私密，主要是些朋友以
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。

   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，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。他没有什么野心，
* a" ^0 N4 Z6 G. D- b* d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。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，他只是放聪明了些，不再
7 [' j9 Q0 ]3 G. p" c9 g! U; i去到处碰壁而已。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，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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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B5 U2 g3 F7 W0 S  e) X   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，而‘麒麟’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，一切进展
0 ^, _" J5 P# l6 u$ G, X顺利。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、赌博、管理，也没有多少经验，但聪明的
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，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。当然，偶尔他也
$ o5 e3 w" Z" ]1 [会觉得筋疲力竭，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。

    ‘麒麟’稍微走上正轨，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。董大志这才意
识到赵芸的本意，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，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，然而无论哪
2 A. [" X; g5 G" h6 t0 J/ y2 T3 c里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，也得有自己的势力，于内、于外都得有，而赵芸
毫不隐瞒董大志和‘麒麟’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。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
界工作，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，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
偏见，双方合作愉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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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，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，性
# i% ?' }% B6 W; v! u格上已经世故定型，即使再了解彼此，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，也仍
. i& O6 }! ^  \6 B+ n% X4 N0 p然小心保持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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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y) r8 J% o& U9 x7 M   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，陈俊祎就没再露面，接连好几天也没来‘麒麟’健身或
/ n" o: B. E7 G6 O0 T( D是看比赛。董大志有些纳闷，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，陈俊祎就走了进来。看见
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，他并没有走上前，而是
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，朝后门院子走去。知道陈俊祎有事儿，董大志借着抽烟，
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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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]( F: Y; b9 a8 L+ z) t/ y    “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？”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，自
6 @& o" p6 u" N2 Z5 @6 |* U4 o$ D/ R6 k己也叼了一根，摁下打火机，点着烟吸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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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b% M- r/ j- {" ^8 l   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，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，哪儿用得着来健身
4 R1 R7 `0 }. a) d1 R. V2 [; E) G# G4 q房。“以前都是周五晚上，最近时间并不固定，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。怎么
了？”

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“有个人想认识他，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。”

    “什么事儿？你还解决不了？”董大志明白过来，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
见惯，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，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，要么求
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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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^% Z' ?, D6 T/ v   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，“不是局子里的事儿，冲着他老丈人去的，规划
  {( r/ J. U0 `5 D. b5 X" x9 B; n局局长，说是要批个项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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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觉得奇怪，“你介绍不就完了，干嘛绕这个圈子？”

" @8 v% M0 G; f! z  `9 U   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，说道：“他看不上我，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
+ q9 M) T; ?. C' e# l! }上他现在的位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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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t$ N' H! j7 R    董大志白他一眼，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，问道：“哪个先？哪个后？”

    陈俊祎哼了声，略带恼怒地说道：“我管呢，他马上就要升职，空的这个位
0 M; W" Q- p' i/ M& h置好多人都盯着。他妨我妨得紧，别说给我帮忙，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。”

   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，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，“行了，我留心着，看着了就给
7 _  L: ]& H4 i- H" l: m$ o, V你打个招呼。”

5 k; c* J. }5 R( V* h6 A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想了下又说：“回头找时间聚一下，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。
& r, M1 N2 d2 J3 M1 U. p4 x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，要是你也不想管，我就不揽这事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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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h' Q# v7 h" a9 @    “哇，谁啊？这么谨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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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见了再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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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e9 T: w, }4 N8 I   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，“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，我还没
! B0 ?+ K2 O5 |4 k4 E解决呢！”

: a! R# U$ p- Y, k+ i    “邓冰？你不是把她接回家，过小日子了么？”陈俊祎停顿一下，又对他露
出老于世故的微笑，说道：“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，也下得去手啊，竟然把
) ^1 |# f; u# y2 O( w自己妹子给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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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q% n! C$ k  P( Z% O' n* l( G0 q( ]: p    董大志手一抖，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，“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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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，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，张
+ v' [6 O( A7 e& K嘴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，只是支支吾吾道：“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，
看到她，所以误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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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很是意外，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，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，听陈俊
0 D) ]7 L6 t1 g3 B. [% m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。他心里有些忐忑，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，第二天
到底抽空回了家。没想到一打开家门，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，狐疑地看看门牌
6 o3 h% \5 q7 h号，又看看手里的钥匙，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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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c* p7 u6 A$ a, h3 |   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，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，面前一
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。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，两边立着音响。客厅另
* {* |6 c. z4 z2 v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，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。天花板上两
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，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
+ c7 r( u; @% x6 l. g' h亮、温馨漂亮。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，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
8 k" {* ?) A7 F/ e9 u的家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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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，咬牙切齿挤出声音：“邓冰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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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t: O* O1 K% q6 x9 f: K7 ?' H    屋里非常安静，没有任何回声。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，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。
董大志压着火，又看了看厨房、洗手间，最后来到卧室。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，
! J* U# t$ X5 H" P/ F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。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，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
面目，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。然而，比起床上看到的，屋子的变化就
+ O; j% |* ?4 }" X. N6 x) y是小巫见大巫，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。

( a: ^! p) r, k) l" x* ^   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，双颊绯红，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
" m3 [; l( B3 e8 r) \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，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，说不出的娇媚动人。
; K7 g9 t8 Z. i/ P7 c( R3 Z! {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，因为实在太大，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
面，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，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，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，
9 g# X5 ^3 X& n. Y足趾柔嫩，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。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，让董大志心脏
  D8 I: |% W/ m% I/ i3 T' P, c# J差点停止跳动，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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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，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
: B& E6 y+ t4 I- {2 M5 |  t* E备。她尽量不笑出声，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，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
! g) N( j. e- X" w+ i& L2 M不好受。她可不傻，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，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。有那么
6 j" Y7 c" d+ h: ]; |7 F片刻，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，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，罪魁祸首
该是她，但她不为所动。

+ h/ f  q( I7 @6 l" l0 N  e, q    邓冰站直身体，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，说道：“嗨，早上好。我不知
0 H+ f7 p3 g) A% F. k) p$ S" i3 b* r道你今天回来。”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，但好像并不管用。

    “这是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深吸口气，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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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睁大眼睛，做出一副无辜状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她拂开挡在眼
0 L1 ?" X$ {6 G1 Q5 ^0 R前的乱发，绕过他来到客厅。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，邓冰毫不畏惧拿
起来，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。

    “来这里。”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：“喝酒、茶还是果汁？”

    “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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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C" ~/ I% p5 L' d* K. O/ o8 z7 K/ a    “噢。”邓冰愉快地笑笑，“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、茶壶以及榨汁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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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c' }3 m8 e) n* _   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，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。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
5 E- |6 W2 f4 X, O, W的怒气，她有些好奇，猜测他将何时爆发，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？邓
冰一边琢磨着，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，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
8 ?8 \$ M1 K5 |% X& Y8 M! W里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。邓冰拿着一个杯子，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，
到半中央又缩回来，朝他明艳地一笑，“要冰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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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。

    果然，董大志绕到她面前，两手钳住她的胳膊，低吼道：“少来这套！”

8 H9 {" R5 t& @+ S   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，大声抗议：“我就换了几样家俱！”

) f0 B( T. f1 {: M1 O6 m    “我原来的家俱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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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a. B% x1 F; d% z) v4 }/ C   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：“回收了，你放心，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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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瞠目结舌，“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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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皱皱眉，“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，隔壁赵奶奶说起过，你是连房子
带家俱一起买的。住了半年，连个灯罩都没换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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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S/ d9 P( F" y- L! v( x# D( G    “所以？”

   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，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。
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，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，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：“想想啊，
( c- ?. |" L% k/ g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！”

" k8 s6 A! D! q+ `   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，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，“我
的沙发呢？餐桌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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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有点儿脸红，喃喃道：“嗯…保险起见，以你的本事，谁知道你有没有
……”

% m; {, c+ Y1 E$ m, s1 O    “我的电视，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？”

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“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，顶灯么，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，
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，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。”

) Z/ |8 ~+ w6 o4 y    “说完了？这就是你的理由？”

0 ?4 z& o6 B/ W* c# d! _! r    “我还没开始呢！”邓冰撇撇嘴，继续说道：“那些家俱又老又旧，我不知
1 \$ P4 Y$ a4 j道你怎么受得了。而且啊，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，颜色和样式都不般
配，所以只能换——啊！”

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，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。她的静止是任
) C; e- {/ a9 `% W1 o- d: K* o* O8 o6 z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，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。然而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，
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。
( H. ?* t6 y0 T“你干嘛！”邓冰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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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般配？”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，对着她吼道：“你要般配是么？你看我站
$ y2 y6 N: v& ~4 y% U- _在这个屋子般配么？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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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喘息着说：“不是这样，我没想换——”

$ C0 A$ I3 o7 q& N% e' n7 q    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。或者说，这并不
是一个吻，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。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，撑住自己
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。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，直到她能感受
6 ]  R8 u- \# @4 p7 p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、躯体的每一个起伏。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，再次贴到
$ i3 X- R7 e8 t) Q' U6 S; g& j她的唇吻起来。

; @. {. I6 i& U5 t+ {& w6 }* ~7 t- {   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，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，让他知道
不该转身离开，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。嗯……坦白讲……她真的没想到么？邓冰
0 f6 H' ]5 ]! {% L不敢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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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，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，再来到胸膛。心脏敲击
5 b  v. |1 S9 K! S着她的手心，沉重的，一下又一下，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。她只能扣住他的背
) R2 y4 Y# B/ f  V9 Q# w9 [紧紧攀附住他，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。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，带着愤怒的舌
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，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。邓冰兴奋起来，不仅接纳他的
" ?: _( \) J, o5 z6 r" j* k吻，更叛逆地还以回应，黑眸中闪烁着不驯。

    “妈的。”董大志哼了一声，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，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
力，嗯，远看也是，怎么看都是。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，深深吸口气，品尝她的
6 m4 k* T: ?8 M3 {, w9 {0 Y肌肤，啜饮她的香气，一如记忆中的美好。妈的，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，可他就
3 w4 Q# y( O# q" Q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。董大志什么都没说，只是飙了个脏话，接着再一次吻了
上来，重重的，火热的。与其说是吻，不如说蹂躏更准确。
9 g1 y- a5 V; V. `+ S5 L
- {2 X) w# E1 M; ^: m# E9 _! B   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，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，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，
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。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，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
的往身下涌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。要不是裤子阻隔，他会不假思索进入
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，而那是最糟的，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，
3 G' {: X7 ?: z$ d. `9 A* Z/ G别说思索，他连想都不会想。

    他必须放开她，很简单，他只需要松开手臂，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
挣扎。董大志即使不情愿，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。意外的，邓冰的唇并未
离开，而且不断逗弄、挑惹、充满索求。董大志很是庆幸，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，
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，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。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，邓
9 v0 h4 _$ j) C7 Z冰的身体开始移动，隔着单薄的衣服，缓缓摩擦他的肌肤。

. ^0 _3 t1 \& E' i" C, G; I, P   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，手指张开来到胸前，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
弄，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，诱哄她不断靠近。邓冰猛地惊喘，双手在他颈
背重新交握，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。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，邓冰听话地
8 u. D, N4 J1 ]( k+ s缩缩肩膀，胳膊探出，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，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，仿佛
/ C, c" }1 W* @等不及向他炫耀。董大志瞪足双眼，舔舔嘴角，嘴巴迎接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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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，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。这事儿太邪恶，但
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。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，她欢喜
地呻吟一声。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，邓冰不由自主发抖，
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，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。好像得到鼓励似的，董大志起劲
儿叼住乳头，舌头在上面扫动，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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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火焰窜过骨头，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，邓冰拱起背部，不顾一切地说：“大
志，还要！”

, u. O! O) ?2 w; j; y   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，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。他的手一
" q0 D0 i3 {7 @) _( c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，伸进她的内裤中，粗壮的手指向下探，直
' x% q) m# @( w! Y- z' Q7 H# j+ ]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。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，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
抵抗他手指的力量，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，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，拇指从容
5 T5 V$ P. p5 [8 @不迫地揉过，紧绷感越攀越高，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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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很不舒服，却又舍不得退开，有些酥，有些痒，渐渐的双腿发软，再也
站不稳身体。她搂紧他的脖子，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，接着是大腿，
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，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。
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，指甲掐入他背部，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，
9 C5 B  G  {  a! }8 _% u甬道极力收紧，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。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，他甚至
, q' s  K4 S+ _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，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，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
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。

1 \$ i, [) P- ~. C- U0 ]6 X5 a8 c   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，双手下滑来到腰部，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，将挡在
眼前的衣服推高，露出黑色的内裤。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，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
接，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，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
/ L- U. w- u# T. Y' y- o显露出来。

    “哇！”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，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，充满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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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，“你倒还知道。”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，她的内裤
  `; t9 v' }) P* w% b3 \5 r3 f被扔到一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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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S( U1 D0 C  d* ?& i    “我一直在学习。”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，半靠在矮柜边，稳
住自己。

2 b9 T$ d$ z' y1 K  j, F   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，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
4 I$ S5 w0 T3 E和花骨朵。他更加激动，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，埋头贴了上去，嘴唇不仅加重
力道，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，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，没一会儿就染湿一
2 O8 a) ]0 n  j  b& y1 c大片，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，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，直到高潮来临。邓冰惊
4 f" g6 X! K7 C" D8 h声尖叫，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，一股股蜜液流出。董大志呻吟一声，
8 M# S+ p, [) `$ L! @8 S8 N; b  {/ H开始大口大口舔舐，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，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。

   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，但邓冰快他一步，掌心拂过他的胯间。董大志低
下脑袋，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，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。他的勃起隔着
) k" f. `& O4 F- w0 A2 p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，他想帮她、帮自己一把。董大志无法再忍耐，拍开她的小
* X2 R1 u% X0 h* B. d) p5 }! [手，将裤子褪下。

' ^+ T% V3 g. h/ z( K& r5 l   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，‘嗯’了一声又伸手抓住，牵引着他挪了几
3 t3 M9 J% S% j  O步，靠在墙上。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，他吸了口气，头部猛然往后抽
退，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，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，“保险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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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q1 M/ r! C" x- p. {   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，声音滑腻如丝，“不用。”她抬起一条腿，
' u) k" g, N* w1 m. H# Z抓着他引导进入。

   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，想起她刚刚说的‘一直在学习’，董大志忽然不着急
5 r3 Q( w5 x( o7 C5 n了。他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学得很好啊！”

    “聪明呗，对手厉害，我学得自然快。”邓冰说着，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
点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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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G+ v/ |. |5 a- K, |7 P/ u, k) _   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，随即又挥之脑后，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。他缓缓
9 O1 ]" j8 ~; I7 Z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，停了两秒稳住自己。紧接着，往前一个流畅
的发力，直直戳入她体内。董大志低哼一声，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，层层包裹着
自己，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，滋味儿妙不可言。

   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，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。可刚叫了一声，
嘴唇便被含住，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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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好一会儿，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，邪恶地微笑，“喜欢快的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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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，将他锁在身上，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。
2 Q6 k1 \5 t$ w, q4 D( z6 q“我记得你喜欢什么，”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，喃喃说道：

    “操我，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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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V1 n* `4 \7 F( T1 E8 S" Q   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、甜腻，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。欲望
跃然而起，夹杂着愤怒和嫉妒。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。他们毫不优雅、也不
! m6 |2 M/ s1 _一致，身体互不配合，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。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，带着需求、
/ N+ \, _  f! b* e8 _, ~热火与完全的放纵。

0 G& j: `: E; d* X7 }$ N1 f   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，同时恶狠狠问道，“你的对手，应该很
; n. h, l3 \7 w, |, A) V般配了？”
3 U( o- a, Y9 i5 L$ w
/ m# X0 L- U+ \4 K, R   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，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，身体更是无比敏感，
& x. x6 \. @, C" @4 R花心几乎都要融化。听到董大志的问题，邓冰边喘边哼哼：“可不是，没哥哥高、
9 o- Y9 s! u$ O3 o9 G没哥哥壮。”她每说一句，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，邓冰实在受不了，使劲儿
2 V+ n: x4 W" R( ~! a! j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：“没哥哥粗鲁、没哥哥暴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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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I! g) C- V. ?; `- N   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，邓冰体内阵阵绞缩，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，不
断蠕动挤压，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，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
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，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，偏偏自己又舍不得
" |( M' H" G" M& P6 G那销魂滋味，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。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，说他粗鲁、
5 O  k9 i- M) \( g" Z* Q/ f* H) `暴躁，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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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b% s9 T" G% m   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，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，“没哥哥对我这么
* ~% H$ S) p% Q4 B3 X8 V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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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更加得意，小腹一阵暖热，撞击越来越快，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
而入。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，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。他的手指滑
到她的身下，抓住臀部上提，更方便他深入探进，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，但
! f$ _- R$ z) X& L( k6 i- V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，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，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，
! n; e* B( U3 j) W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，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，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
墙壁。

4 `% x2 t" M0 z+ b1 H   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：“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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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，可思绪已经迷乱，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。他
* F+ B" M3 t  d% y4 h5 f8 Q- z再也克制不住，或者说不再克制。大喊一声间，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，狠撞
几下抵在她体内，将她死死压在墙上。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，他才长舒一口气。
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、思考，双腿有力量支撑时，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
体里抽离出来，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，缓缓放下。
# W! I+ f+ P( y  o# e0 S
   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，间杂阵阵咳嗽。董大志刚松开她，软绵绵的身
, W3 k# X) v- \* S0 W! _# q! X子一下失去支撑，顺着墙滑了下去。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，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
  a# e* s% F6 }! u3 d2 L* G的柜子上。她吃痛骂了一句：“大志，你真该死，我的腿。”
) J2 x3 C7 G0 g* j( i" ^
    “我该死？该死？”董大志连声问，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，这才知道她伤着
自己，声音立刻柔软下来，关切地问道：“你的腿怎么样了？”

    “伤口磕着了。”

5 T$ t0 \8 [3 L) F7 l    “我看看。”董大志蹲了下来，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，“抱歉，我没注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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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，皮肤也跟着发冷。她一点儿
不害怕他粗鲁暴躁、冷脸发脾气，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，不知道如何应
$ E( @! q( h/ D/ x付。邓冰有些尴尬，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，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，漠然说道：
“你得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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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冰儿……”董大志望着她，仍然想抱她。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，几分
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，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。可现在，她连穿件衣服都
要转身背对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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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顿时警觉，‘蹭’得又退开一步，“别这么叫我！”

( U' E( V8 E' z3 V5 @* [    “嗯，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
   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，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，还不想。她打断他
道：“我想你该走了，我不要你在这里。”她眼睛盯着门口，不再看向他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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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皱起眉头，“你好像忘了，这是我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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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T) k( l9 H% p8 a5 N    邓冰一听，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，“你说的没错，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，
; F/ y: c8 [7 _8 x对吧！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，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？”

3 D$ `  V( ~+ G" k- h   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，“提她干什么，那不过是玩玩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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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可不，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，因为你做得出来。”邓冰的声音不自觉
! D6 _8 @, `+ w& ~有些尖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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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叹口气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，“邓冰，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。如果
时光能倒转，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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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y, B$ a  D  I3 Y    “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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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R/ {4 Z+ o- \5 Y9 u    “我真的很后悔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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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畏缩了一下，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。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
7 p! X3 Y: H0 K了话。他赶紧纠正，试图安抚住她，“冰儿，不是你以为的意思，我没想你离开。”

/ Y7 Q- i* \1 X   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，“我说不提就不提，你走吧！”她重复了一遍，回到
- w5 v# b6 a2 ]! I& A( u, D" n卧室重重关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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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n& n3 d0 w$ L0 g+ @* y) l    董大志有些懵，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，她喜欢么？讨厌么？
& d  G. i2 m! A* f) s他不能肯定。当然，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，但之后她却推开他，一副没办法再
面对他的样子。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，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
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，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。仿佛在‘证实’他的想法，董大
志回到家，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，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
又来了次翻云覆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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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}7 _# h, ^& b    董大志握紧拳头，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，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，
无奈之余，只能从屋里退出来。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，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
冰说清楚，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。
: [+ _! s/ \. g% G' o' `
   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，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，女的拿着手机，扯着嗓门
, x+ G% K7 l& e. L) j喊道：“喂，是邓冰，邓小姐么？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，我们现在在你楼下，这
9 p- \( b" }2 j: G) z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！”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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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ingyuxin

六.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
& f, A; v, Q/ x! I2 q& ~  F    现在

   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，她很矛盾。虽然表面上看，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，
- \1 ]6 y# C3 `3 D可不知为何，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，还有他的手、唇以及其他。
# R& l. e6 U/ D0 [1 I8 G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，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，她一向照单全收，并且努力
" a; x$ ?" M' t4 J3 C成长。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，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，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、生
2 v: H! G4 w( o& i% @$ S气又寂寞的感觉。

, ]+ a- @9 w& [4 x: D2 _$ j. O$ M   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，过程激烈而完美，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
有这般苦涩和煎熬。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并且恢复正常神志，邓冰知道赶走他
& E! ~) V2 `& _, o. u是对的。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，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，
双手奉送自己，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。想来她真是疯掉了，她在哪里看
到的，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，却期待不同的结果
出现。她想哭个天昏地暗，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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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第二天，邓冰一大早起床，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，计划在董大志回
来之前离开。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。
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，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，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
战。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，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。
& h2 W9 U/ l* ^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，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。不仅如此，她仔细画好晨
7 i% y1 w, |( A# S8 V4 _; Z妆，戴上珍珠白耳环，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。

8 }$ x% B2 u" G; K3 S  L6 ]   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，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。董大志不会懂，这
8 z* M  V9 G+ v9 o3 i3 ]4 l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。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，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
俱，还有光彩照人的她。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，董大志不仅予取予
求，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。今天，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，不
. ~% E: M; R: D. A* M! k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。

    邓冰缓缓打开门，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，面目平静，没有
% H/ o. x# m+ j5 u  Q, W9 |. h  q' y丝毫不耐烦和恼怒。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，眼中闪烁奇异光芒。邓冰大
" X3 U, C6 d  F8 u胆迎上他注视，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。

    “花了很长时间。”
2 I+ G% x/ I7 {1 B
. B! e0 c. h2 Q8 z    “我们有约么？”邓冰转身不再瞧他。这是他的家，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，
$ Z1 a! j: S" d, B) l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。

    董大志跟了进来，“我一晚上都没睡好，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。”
3 n, M, \: c' U
    “我这就消失，给你腾地方。”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，一
4 [7 R/ l+ Q+ x9 b& ]" F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。

    “你这就要走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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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，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，
等你再说抱歉么？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——”
7 q( y" W4 d' }
    董大志打断她道：“你打开门了，样子更是花枝招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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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白他一眼：“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？天啊，你可真是够自大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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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`% N' _7 p+ k! N& v3 r   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，邓冰吓了一跳，以为他会杀了她，或是给
她一巴掌，或者——吻她？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，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
她，说道：“你想么？嗯？我想，满脑子都想，你其实也非常享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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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，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，满布胡茬儿的下颚，浓密
的睫毛，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。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
3 ?( r! r+ i8 S' Z看那道伤口的傍晚，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，邓冰有些烦躁。她使劲儿甩开他
的手，不耐烦说道：“一切都是假的啦，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，就像游戏，你不
明白吗？”
# b# ]* S$ A" t) {3 R1 D; N
    董大志眯起眼睛，用危险的声音问道：“谁不是游戏？”

7 _1 c& \. C% Y$ t- _! B    邓冰耸耸肩，“我这身打扮，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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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不以为然，讽刺道：“餐厅门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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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，她不为所动，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，“我不
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，一百？两百？我说的是定制，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。你
$ _9 g9 B3 ^/ y/ ^" j, M知道，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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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倒要看看，谁有本事惹火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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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Q: s" q2 ^0 M( [8 X) a" Z& U    “这就是问题，对吧！”董大志压低了嗓音，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，想起
. u; u: {* C7 h# K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，他几近愤怒地说：“你想要找操，可人却不对，
+ t! r' o( @% p  K' @我明白。”

   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，“天啊，你可真聪明。”
9 N! S$ ^1 G% C8 ?3 t+ g
. p2 }+ V. ~4 R6 p   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，彻底激怒了他。董大志抓住她
& C- }  w6 m' ]的胳膊站起来，径自将她拖进卧室，然后推到床上，一起摔了上去。邓冰疯狂挣
扎、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，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。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，没
, T) D& @7 j/ v$ _$ R0 {$ Y有反击，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。之后，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，用力将她
/ z6 S. p; @: i% J' x翻了身，确定她趴好身体，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。

    “好吧，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，把你的脸蒙好，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，我
是任何其他人。这是你想要的么？”董大志问道，声音愤怒而无情。
( M- c$ G; Y' x% w4 ^$ q! n
3 r4 R! c; X$ {7 e$ C: y* U2 D    “大志，住手！”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，另一只手拼命向
. t7 P; a: H! A/ u, w0 F下阻止。
3 _: G& e) S' a4 ]' l
) \5 W& z, ~% j! P. H4 M   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，将她提了起来，一把扯掉裤子。“答案不够正确，再
说一遍。”

    “你别碰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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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哈哈大笑，“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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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，伸到下边摸了一把。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
; }) T3 e' R/ V( }3 p& w; U- a漉漉一片，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，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。董大志
笑道：“真是他妈太棒了，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，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。”

+ F3 [! e+ J. Z3 I4 `4 T    邓冰挣扎着骂道：“你混蛋！”

   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，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，问道：“你想我停下来？”

$ ?2 P2 O9 O4 `. H7 U4 j    当然！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，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，
6 t) P1 V; ^& v5 p' u" e' F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，将那声音淹没，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。董大
! d# e) W! C* R8 t. N! R7 l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，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、靠近再靠近，直到最后
  n. L% b& Y( c! t) `8 d被吞噬。总之，太迟了。

    邓冰喘息着，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，软软地说道：“不。”
( ^8 T$ O5 l$ @6 v5 u
) T/ @! j$ M! M# D- }0 K# Z   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，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。邓冰扭头，看着他脱掉
衣服，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，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。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
' Q0 e  v2 b2 }2 l收眼底，他哼了下，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
邓冰双腿间，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，让邓冰别无选择地
4 k: `  `" b3 ~" I8 J2 r( o  U2 }紧紧贴在自己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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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个小荡妇，乖乖闭上眼睛，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
子吧。”

   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，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。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
部，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，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，根本逃不开来。她
9 \5 d3 l! ?. @7 b& p1 o拼命摇晃身体，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，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，身下一空，正
9 R- p4 a- {. Z5 o想喘口气，又被狠狠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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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p6 F$ |3 Y" [- [: F8 B2 s: a   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，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，然后一
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。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，只是奋勇直前。刚进入一半，
3 o# z5 o$ K( B) f% b6 f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，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，万分舒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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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舒口气，缓缓退出一截子，然后下体猛挺，一探到底。顶得邓冰‘哎呀’
! x3 a. u8 k3 M- w9 k& `; m娇呼出来，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，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、两次。董大志俯
" C" ]2 D, Y' t0 l. O+ L下身，缓慢地抽出，然后重重地刺入，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，伴随着呼吸也一
阵急过一阵。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，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。
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，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。

    邓冰快晕了，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，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
5 r; i; q, e6 n' w' b9 Y8 A" t扯。他们的交合粗野、放肆、筋疲力尽、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，兴奋
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。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，又想褪去
& m8 k- J2 d% A# S# D. Y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，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，
& |# g& Z0 q# N$ S抽搐着缩紧下身，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、放缓一些。而她这么一做，却爽
翻了身上的董大志。正玩弄的痛快，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，差点泄
' U  `* @2 L7 c# E了出来。

( f+ P. Y1 n8 a  O3 X& ^( \   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，阴沉笑道：“夹得真爽，你就是这么伺
( Q* T! ?; e! V% K+ I候那些天之骄子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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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Q2 R# A! c, l& R( O$ _    邓冰气喘吁吁，说道：“讨厌。”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，无奈高潮过后，
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，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。

. k* y6 H+ i! K   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，命令道：“别松劲儿啊，我还没玩够你呢！”说着
弯下身子，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，握住两只丰满
7 c+ R# m' x7 ]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。邓冰吃痛，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。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
大，倒是由着她，将手松开，趴在她耳边低声道：“嫌疼么？我才刚要开始呢！”

; T  v2 W8 Z# S! T. Q+ ^    他闷哼一声，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，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，发起一轮凶
8 I( u; ~, t1 Z狠的攻击，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。邓冰经受不住，嘤咛叫道：“轻点儿……”
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，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。邓冰实在捱不过，知道董大
7 j1 f6 z+ D6 n3 c/ ~& y8 [! r  G) z志若再不手下留情，非弄死自己不可。邓冰深吸口气，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，一
5 _- ~* ~6 z3 q7 k: ~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，手指轻柔地碰触、挤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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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，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，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，
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。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，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，几个猛
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，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。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，这才
, ]2 y, T3 Q( C1 Z' X. D松了闸口，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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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，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，脑袋侧枕到她旁边。谁都
9 V, t8 c# v5 T没说话，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，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、四肢
6 |% h( M+ c) q3 s- r. R5 e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，只剩下‘望湖楼下水如天’般的平静。

   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，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，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
徊，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。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，黑眸里倒映着自己，
有些迷，有些醉，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。

8 }' {7 ~+ ~$ j7 t. ^   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，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。邓冰脱口而出：
, e( Z) V5 F/ `, L“没有。”

7 z3 o/ R, d5 j% D6 Y/ _/ F    “嗯？”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。

  g8 o; E. l, y6 _    “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，从来没有，只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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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陷入沉默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静静问道：“冰儿，你为什么一直留
+ Z9 N& q3 j/ B8 _8 a' E" ?在这里？为什么这么做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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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？”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，“我错了，以
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。”

/ M5 V2 d, X% p   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，无奈说道：“冰儿，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？无视大
  `& {# T- T  e) K; K难临头多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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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p% K6 `6 G* F. G1 P' g    “能有多糟糕？”邓冰想了一下，又说：“如果灾难早已临头，我们更有理
0 g/ y8 o: I$ ^7 c由尽情享受时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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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G! P+ z- e$ r+ [0 z% `    “对我可以，可对你行么？”董大志摇摇头，道：“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
你爸妈了。”

    邓冰一怔，皱眉问道：“什么叫对你可以？”还没等董大志回答，即刻明白
& r) p' Z- f: g+ h过来。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，她使劲儿回想，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
任何关心、或是喜欢的话，更别提那个‘爱’字了，没有，一丁点儿都没有。邓
冰将他推开，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，大脑有片刻空白，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。
6 q* S2 t: y: j; q; a9 b6 s, p$ U
$ ]1 |$ W+ T( H8 F; e   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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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R1 P8 f5 a8 [2 k" l" m1 |   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，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，气氛有些尴尬，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，好像只会让
% }4 _8 h+ `! D5 x, Y4 D8 @( `气氛更加尴尬。
7 {  z9 t; c) M9 l9 ~
. ]4 p. v! }9 g' `3 T& ]* f1 Z" J1 n" ~' i   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，他已经穿戴整齐，但眉头紧锁、神情严肃。邓冰平静
说道：“放心，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，现在也没必要。就像你说的，那是我爸妈。”

- v3 j: G" j- E: i8 n   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，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。“冰儿，我真的很
" z0 G. h4 j) W3 h关心你，信不信由你，这是为你好。”

    邓冰嗤笑一声，把梳子仍在桌上，转过身面对他。既然提到关心，那索性把
话说开。“去你的，我那时候虽小，很傻很无知，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。你丢
下我一声不吭跑了，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，呆了没几个小时，我衣服还
% H) X% A% q& v, L# s  F7 D- Q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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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f3 w# l+ V/ [+ g1 _& r5 Q    “不辞而别是我的错，我混蛋，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？”好吧，他在
0 @+ z4 F1 [% f( Q: F1 s& I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，邓冰看轻他，他必须接受并忍受，因为那是他自找的。

0 K0 h0 ?* R% E    “所以，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！”

; ~# D! h3 m9 A# P1 [6 M. G    董大志苦笑道：“可不是我么，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，她一高兴，可能
就准许你吃牛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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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m1 L, b6 y' m    “别把我妈扯进来，”邓冰一阵气愤，天可怜见，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
豫。

) Q- n# @& f+ f' I    “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？”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
的样子，董大志摆了一下手，生气地说：“别否认，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
想什么。这个世界围着你转，想要什么了，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。”
0 Z  b* |, {, O% L( N  M( p5 @
, T4 ~9 X0 g6 d- m5 K8 T7 c! X; e   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，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，“去你的，你凭什
# J! e" z0 z3 r7 T么这么跩的样子。”

2 R4 H/ {# E0 p   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，“你能不能休息一秒，好听听别
; {' E" W# R" p: W- i' h人怎么说？”

" \9 ]' W1 L0 C2 L8 m1 G   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，大声道：“在我讲完之前不能！你根本没有理由生
, w6 A# j& P* ], l气。讲一堆大道理，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。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，叫我应该怎
么想？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，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
在一起。结果呢，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，要么阴沉着脸忽视，要么发脾气凶
我，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，老天啊，我的心都碎了。然后呢，你现在告诉我你
改变主意了，很关心我呢，我应该怎么想？你觉悟了？董大志，你对我从来没那
$ F8 \. [( ]8 [4 D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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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一点也没错！”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，大吼着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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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|- X( h) U& p# C& W; r    “很好！”邓冰也跟着大吼：“我们达成共识。”

    “对！”

/ B- r, l) Z9 y# h  ]7 C   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，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，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
' {% f) ?# Z1 E" w8 K从哪儿开始。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，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，真当她是块儿抹
布，用完了就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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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N: K! E% T, c( J0 ^7 P  ^% R   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，深吸口气默数到十，这才道：“你说完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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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没有！”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。

1 r+ J& m6 H4 y2 _  {, P1 V   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。

    过了一会儿，邓冰这才道：“说完了。”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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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\* Q; P; W; H: Z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，他便无法疏离。邓冰似乎有种本领
! ~) N% r( [% ]' ^% c% O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，只专注于当下。他有些发抖，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
+ B9 g; g: E/ u$ s缘，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，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。这么多年爱着她，占有她，
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，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。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
, k. }  V2 c% E$ |" D: o5 Z4 @, ^现，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，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，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
0 J( i& B9 s# {) f& y的一切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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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咬着牙说道：“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。邓冰，我以为你会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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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哈！你想要……”邓冰的语气尖锐，准备再次发动攻势，可是立刻觉察到
( e. }- ~. B8 ~& u0 G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。
, ^' z, f( N& I9 D* K4 ]9 S
0 R* l, h4 O! B0 M2 r& w) w/ I    看着邓冰闭上嘴，董大志这才柔声道：“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，
) f; o6 |9 H" W$ J* g/ ?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，或是郑孝山首肯。”董大志将邓冰拉近，在她上方停止不
动，“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，从来没有，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我
就是想要你，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，邓冰，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。”

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，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，没明白他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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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，才接着说：“嗨，别光傻站在那儿，不是挺能说会道的
么，说点什么啊。”

    邓冰结结巴巴问：“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
- A3 h" P, a5 Y/ U; r   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，声音中含有苦涩，“要我再重复一遍吗？我没穿过—
1 o+ s# z$ Q" }3 @5 l9 R—”

4 E. {6 f3 K: U  b# J8 D7 c   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，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，立刻打断他：
“我很抱歉。”

* W; r- Z* w/ y1 M& A    “我才不要你的抱歉。”董大志想要抱住她，可是邓冰后退一步，他只能再
5 W! i* k* L( Q% ^次放下手，“我不要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失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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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下巴一抬，眼中带着挑衅，“以前不是你失去我，而是把我甩了。这区
别可大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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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说的对，我怎么没想到？”董大志直视着她，眼里充满坚决，“你的代
价会很大。”

    邓冰想了下，好像确实拿不准，“也许吧！”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，
' w3 F4 A. j2 o2 ]7 d) j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，“我不知道，董大志，我可以试试看。”

% v: Z' |6 }2 B( F; I    气氛缓和下来，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。董大志苦笑，“你说
的好像很简单似的。我要求很多，你不觉得吗？”

7 E; s0 v$ F, |/ X% _" M9 o7 h9 b    “啊哈！毕竟没那么高尚。”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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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s7 H4 k* N9 M; i   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。这次邓冰没有拒绝，她的指尖刷过
他的嘴唇，然后踮起脚尖。第一次，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，充满柔情和浪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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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直到喘不过气来，董大志才松开邓冰，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。邓冰的脑
) Y- K4 g3 S! h! j4 M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，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，她抬起头顺着董大
& i. p$ D" M9 J3 |0 @4 j志的视线，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。
1 ~6 y1 q( z' G0 _/ s
! {0 J! Y1 s6 c4 E* \6 h   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，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
& z, Q2 G7 }( A* ]" O型。摄影师做了些处理，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。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，
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，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，说她美得倾
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。

   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，说道：“嗯……我看上去……是不是很彪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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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本来就是。”董大志笑着摇摇头，听上去有些疲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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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m7 h# G" L- \" u" S    “我？”邓冰笑出来，“不，你才是呢。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
1 M& s% ~* N/ _+ x. {& L5 m0 k妞儿，不是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，“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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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，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，“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
7 O2 a  U- Q8 u6 C! |1 I4 t9 ]   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，使她不得不直视他，“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，
* T6 x& C; `2 Q. Q9 h' Z/ t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，无论你母亲说什么，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。”

    暴风雨已然罩顶，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。无论她说他什么，
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，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。使他忐
5 n7 d, t3 S2 i5 @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，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，她说的是事实。董大
志配不上邓冰，一点儿也配不上。邓冰和他在一起，让他有很多顾虑。他怕朱霞
( X. E/ g8 _+ ~9 G伤害她，也怕别人瞧不起她，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。可是，他还是想
" l# ~6 {4 j+ z0 t  q把邓冰抱在怀里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，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，第一次是
他年轻、第二次是他怯懦，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，邓冰选择了他，他当然可以
选择邓冰，邓冰是他的。

    “不要相信她的话，好吗？因为这是真的。”董大志又强调一遍：“是真的，
; y, P# {$ [! P7 Z& ?, D$ H千万不要忘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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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抬起头，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。这不是一天两
& ^' c/ d0 C! a" a2 i) e: a7 l+ K( y3 B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，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，但是
! P" G: J5 m4 N. C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。当她需要他时，他会在她身旁。董大志好像生
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，给她支持和陪伴。

4 D0 E# |; g7 m) }0 N: R2 \) p. q    “不会的，我保证。”她勾住他的颈子，微笑着说：“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
了，不再分开了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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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c& c, G- ?2 l! \' k  ?尾声.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
    一个月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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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，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，可一
: S; y  e/ [5 p* @; D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。偶尔参加朋友聚会，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。董
3 j/ U. i9 \4 M; [4 F! h! v大志讨厌那些聚会，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
1 r% }4 `6 m5 [4 ~5 P骄傲。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，算计的再怎么精明，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
得一些成就的，不能不承认，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，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，公
2 _7 n. q8 B* a9 s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、含着微笑，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——包括朱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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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。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
玩个热闹，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，除了亲戚朋友，还
有老板、同事上下级，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。朱霞发现他们时，邓冰的脑袋
& ^: j7 B2 |- ]3 q4 N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，手臂搂着彼此的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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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们被撞见了，你介意么？”邓冰直起身体，离开他的怀抱，拉着他的手
1 t/ w  L/ \4 n2 m: E1 Z% q+ v3 O说道：“打个招呼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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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?% u5 r$ f6 ?9 P+ x   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，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，脸上没有丝毫笑意。董大志十
几年没见朱霞，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
多少印迹。剪裁精致、昂贵漂亮的衣着，一丝不苟的容妆，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、
精明干练。他可以想象，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，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
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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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y2 w8 Y: v! y6 z/ i* W8 Q   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，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，异常冷静
6 W# U  ], }+ C- {8 l地对朱霞说：“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。”这个要求有些怪异，要知道他们现在
0 n5 e- {0 R- B就在一个宴席上。不过，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
   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，撕咬？还是尖叫？在她身
+ @7 P! }) ?# k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，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，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。
8 z  t6 U, \+ d: k2 g她阴沉地盯着他，回道：“我说不有用么？”

    “没有。”

% M9 C% s4 q! H6 E/ @* X3 U' S   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，“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，希望你有自知之明，希望
2 D3 d+ z9 ^& g2 |( k& u: ~5 d你放弃她。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# @# E3 C: G0 F" @1 C2 b9 S    “我不会。”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。

7 L; L, ~& g2 S# F* P    朱霞吸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你对她不好，我会毁了你，让你一无所
有，生不如死！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    董大志点头，“这很公平。不过，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，别为难邓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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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，望向女儿说道：“我爱你，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。”

    朱霞转身离开，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。他长吁一口气，虽然
$ e$ y% Q0 _% d' Q0 ^' ^! u$ `和完美差得很远，但绝对是个开始。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
拆散两个人，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，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，情
况能有好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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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却生气极了，“她不该这样对你，真是不公平！”

3 l1 \. x0 n7 v& P& Y    “没关系，”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，“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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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V8 c8 {' D: w( C   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。“很抱歉让你受委屈。”

    董大志亲吻她，“没事儿。”

    “真是不公平。”她再度咕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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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确实不公平，占尽便宜的人是他。

3 X' X2 K7 S* W  m: [  k# K   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，董大志一手开车，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。
0 O3 B0 o5 }* n" k4 f0 T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，或许没有睡着，但绝对是疲倦极了。董大志抚着邓冰
; W/ X" r3 p5 w8 W. R0 M的手背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。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，他也回她一笑，
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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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们现在去哪儿？”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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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，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，我们一起吃宵夜。”

+ O3 M  N/ k6 X3 S2 S: m    “陈俊祎，”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，听上去很耳熟，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
察局那天，这个人曾审问过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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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G! _# [+ s4 k& I7 `+ l   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，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打招呼：“我那
2 ~7 b1 |, w7 w3 k+ J! }会儿知道你是谁时，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。看着他的反应后，我就意识到
# y1 ~. B. _# `% I5 w* a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。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，除非
傻子或者瞎子。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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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G* G& O/ o# s    邓冰羞红了脸儿，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，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。他扭
头看过去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。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，老天
  A2 X6 h- G  @! x+ Q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，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
: F: y: E9 H4 J8 F/ {气的容貌。高挺的鼻梁，薄薄的嘴唇，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，这样的
) n0 F6 K9 d1 T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，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
$ x# ~" R* W" _! f: _2 }/ L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。

; u4 p) C% Q7 V! T   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，示意他进来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。这才为他们
互相介绍：“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，董大志，冯鼎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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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?( e# t3 \' q0 u   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，互相打量对方半秒，一致看向陈俊祎.

   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：“妈的，什么意思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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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U, r! n0 M- s4 }; T' u   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，没事儿人似的说道：“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，叫
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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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E# W  G% F2 f& m    “我走了，不听你在这里胡扯。”说着，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
    “怎么，害怕了？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。”

1 a, \/ P3 {1 y2 ^2 \1 C    “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。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，他第一反应
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，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。这感觉很
奇怪，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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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w+ q% t8 B" T# T- i& \   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，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：“你上
' L5 L5 [1 X0 |# j& a6 ~6 g- @; V回和我提的事儿，他能帮你。”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，“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
的话。”

: A- j* E# V+ l& {8 ]2 j3 W   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‘麒麟’和他提的事儿，怪不得当时陈俊
! H$ K7 d2 O0 T. g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，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。来这么一出，估计是不想
7 W5 Y& i5 O, w7 ~4 i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。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，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，
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& [# l, j% N& K/ b; ~   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，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，谁都不主
动迈出第一步，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，这才站了起来，走到冯鼎言身边。

    她拉着他的手肘，轻松说道：“陈俊祎把我给落了，只能来个自我介绍。我
# @& H5 |9 Q/ L0 U' D& V( @7 O4 [是邓冰，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，是我的继父。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，现
在，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，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
经儿的哥哥了。”

    冯鼎言愣了愣，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，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。虽然
$ G/ P9 G2 z* {( e. n% s1 N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，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。她笑着点点说：
) J$ R, E$ {9 _7 s! R& m“大志和你一样，恨死了我爸，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，要知道，要是
没我爸，他也认识不了我啊！”

3 k( |( }$ v* P* i7 G# k9 `# |' n   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，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。她给他
的高脚杯倒了酒，然后说道：“如果大志真能帮你，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，也该
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，你说是吧？”
% X" G! ~4 l( \$ i  q% s; B( h    ——完结
! t9 t( e  O- z- O& l( p, {

想起了我的初恋。。。。